“小姐,可憐你從小沒了娘啊…”
孟扶柔怒氣衝衝的回頭:“你們幾個沒用的老貨,堵住她的嘴!”
架著孟扶歌的三個嬤嬤連忙分出一個來,捂住了鳶尾的嘴。
另一個丫鬟丁香見狀,在一旁道:“你們這樣急匆匆的堵住鳶尾姐姐的嘴,是心虛了吧!”
孟扶柔怒道:“把這賤婢的嘴也給我堵了!”
嬤嬤又分出一個,堵了丁香的嘴。
丁香一臉淡定的閉嘴了。
兩個丫鬟雖然徹底消停了,但三個嬤嬤一人轄製著一個,孟扶柔仰著頭走在前頭,瞧著更像是欺淩。
孟府並不大,書房也不遠,一會兒功夫便到了。
書房裏,孟父正在辦公,而孟夫人紅袖添香,在旁磨墨。
孟烊則坐在另一個桌前讀書。瞧著真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
孟扶歌眼底帶著嘲弄,一進屋就被嬤嬤一把推在地上。
屋子裏的三人齊齊一愣,而後孟夫人和孟烊都驚呼道:“扶柔!你的臉!”
孟父聞言也是驚愕抬頭,然後一下子站起來,怒道:“選秀在即,你的臉怎麼了!”
孟夫人連忙道:“快去!快去請府醫啊!”
嬤嬤回道:“已經去請了。”
幾人圍著孟扶柔關心,跪在地上的孟扶歌主仆三人被忽視了個徹底。
孟扶柔氣的胸口發脹,頭暈目眩,她指著地上的孟扶歌,惡狠狠道:“父親!你快發落了她!她竟敢劃傷我的臉!!”
眾人這才注意到了跪在地上的孟扶歌。而後紛紛麵色一頓。
孟扶歌實在太可憐了,哭的哽咽到伸手捂著胸口,瞧著好似喘不上氣,臉上的巴掌印紅腫不堪,發髻淩亂,衣裳也染了土,皺了。
一聲不吭,卻訴說著無盡的委屈和冤枉。
對比隻傷了臉,一滴眼淚都沒掉,還趾高氣揚的孟扶柔,誰對誰錯,高下立判。
孟父擰眉道:“扶柔,我知道你傷了臉心情不好,但也不能冤枉你姐姐。她一向謙卑膽小,怎麼可能劃傷你的臉?”
孟烊也撓頭,不敢置信道:“就她?還敢劃傷你的臉?借她十個膽子都不敢。”
孟扶柔氣的跺腳:“父親!哥哥!你們怎麼都不信我啊!!她方才罵我是外室女,然後劃傷了我的臉!她一定是故意的!”
此話一出,孟父變了臉色,孟夫人也露出來傷懷至極的表情,眼淚說來就來。
“老爺…我…我的確身份卑賤,不比扶歌的母親家世好…也不怪扶歌瞧不起我和我的孩子…”
孟父最討厭孟扶歌那個性子剛毅的娘,聞言眉心緊緊皺起,連忙將孟夫人攬在懷裏哄:“說什麼呢?你為我生兒育女操持家事,誰敢瞧不起你?”
哄了一會兒,孟父看向孟扶歌,怒聲嗬斥:“孟扶歌,你為什麼要劃傷扶柔的臉?”
孟扶歌抬眸,眼睛已哭的紅腫不堪,她哭道:“父親…竟連一句辯駁都不願聽,就斷了女兒的罪嗎…”
鳶尾在旁哭道:“嗚嗚…我可憐的小姐啊,被二小姐扇了一巴掌就算了,還被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啊…”
丁香冷靜的陳述:“要不是二小姐突然要打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也不會失手劃傷二小姐。我家小姐為了不被二小姐為難,親自做奴婢的活去給二小姐戴簪子,誰曾想二小姐會突然伸手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