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宛怡忽然笑出聲來,“第一,我是正當商人,你們無權無理由用這種方式綁架我!第二,我和白錦軒早就離婚並無任何關係,和黃秋雨更加沒有什麼關係,你們無權用他來要挾我!”
男人被萱宛怡的話逼得額頭溢出汗珠,“宛小姐,我們隻不過問問。”
“問問?問問就派幾個人不問我願意否就直接帶來?我看你最好想清楚再說,否則,後果自負!”萱宛怡冷下臉,不再搭理他。
男人抹了一把汗珠,這個女人果然如傳聞中一樣厲害。
他一雙賊眼睛迅速往門口看了看,咬咬牙,賠上一副笑臉,“我聽說你和白錦軒有一對孩子……”
萱宛怡嗖地站起來,“你們是哪部分的?我找你們上級,否則,你們就把我關起來,像對付黃秋雨那樣對付我!”
男子被萱宛怡逼退兩步,“不……不,宛小姐別生氣……”
呯一聲響門被踢開,一個高大的身影風一樣卷了進來。
“姓張的!”一聲大吼,震得房子感覺搖了搖。步龍桀將萱宛怡往懷裏一樓,指著男子的鼻子,怒喝道,“你想像你哥哥一樣嗎?”
男子眼睛一沉,透出一股惡毒的目光,皮笑肉不笑地說,“步督軍你還記得我哥哥,我哥哥可是死得慘,死得莫名其妙。”
“哼,那是他咎由自取!我看你沒有得到教訓,想步他後塵嘛。”步龍桀說完低頭看懷裏的萱宛怡,聲音頓時柔了,“受傷了嗎?”
萱宛怡一笑,“哪有。”
“那就好。否則!”他一抬頭,眼睛頓時如狼一般,音調也頓時高了八度,“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讓他好過!”
男子一顫,皺了皺眉,“步龍桀……哦不,現在要叫桀爺,我還想請桀爺來一趟呢,聽聞白錦軒走前在焱公館裏逗留著。”
“是,又如何?”步龍桀冷笑。
“白錦軒可是上峰重點追查的人,他是共產黨上海大頭目,桀爺不會不知道吧?”
“張正,你哥哥張荀雖然笨點,可他畢竟有點比你聰明,沒有把握和證據前是不會輕易大放闕詞的。”步龍桀哼了一聲,摟著萱宛怡,低聲說,“走吧,我們回去。”
張正氣得兩鬢鼓起,怒道,“你別以為現在有青幫為你撐腰,這天下是我們的天下。”
步龍桀一轉身,伸手就將他衣領提溜起來,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好啊,那你把我抓進牢裏吧。我倒要看看是我呆在牢裏時間久,還是你身上的皮留著時間久?”
張正一愣,忙賠笑,“桀爺誰敢抓啊,不過……桀爺,黃秋雨後天槍斃,白錦軒也在逮撲中,您知道什麼最好告訴我……免得牽連家……”
“你說什麼?”步龍桀打斷了他,“牽連誰?誰敢動我家人一根毫毛,我定會請你們去青幫刑堂喝茶!我步龍桀說到做到,絕不手軟!”
張正一聽青幫刑堂,嚇得脖子一縮。
步龍桀感覺到懷裏的萱宛怡身子發抖,忙低頭看她,見她臉色有些煞白,知道她是為了黃秋雨的事情。不由分說,摟著她就往外走,衝著擠在門口的幾個凶神惡煞的人吼道,“你們誰攔攔試試!滾開!”
張正皺眉揮了揮手,門口幾個人迅速讓開一條路,他忽然說道,“顧家二少被殺案,顧家是一定要追究的。而凶手陳曼麗也在焱公館呆過,和白錦軒一起消失了。而且,據報帶他們走的人是吳莽,吳莽也馬上要被停職審查了。我希望桀爺還是想清楚比較好。顧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步龍桀冷笑,腳步未停,根本不屑理會。
張正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顧映紅和顧宏昌從另一個房間走出來。
“張處長,這就把你嚇到了?還想替你哥哥報仇呢,想都別想。”顧宏昌鄙夷道。
“仇是一定要報的,不過步龍桀,哦,不現在叫焱龍,他實在是……厲害人物。”
“哥哥,你答應過不動焱龍的。”顧映紅忙道。
“不給他點壓力,他會正眼看你嗎?”顧宏昌聳了聳肩,“白錦軒和孩子是萱宛怡的軟肋,而萱宛怡是焱龍的軟肋,隻要抓住他們的軟肋,你叫他們幹什麼都可以。”
“反正你們不準為難焱龍!你要對姓宛的如何,我不管。”顧映紅倔強地說。
“好好好。”顧宏昌看了一眼張正,“那張處長知道怎麼做了?殺害我二弟的凶手可要緊緊揪住哦。我就不行順藤摸瓜找不到製約萱宛怡和焱龍的地方。”
張正點頭,看了一眼顧映紅,就沒再提焱龍的事情,可他心裏是一定要替死去的哥哥張荀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