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上和管部,有一條條的傷口,正在流血。她撐起身體,跪在地上,看著窗子。蕾茜認出那張流著血的腫脹麵孔,忍不住呻吟起來。
她的胸部和腹部的肉全被割得支離破碎,血從原先是xx頭的位置和下體汩汩流出,流過大腿,在她跪著的地方形成一窪血地。
後車窗降下來三寸多,蕾茜看見一個禿頭男子的頭頂。
“我們要霍山姆,”一個男人的聲音喊道:“把霍山姆交給我們,就讓你們其餘的人離開。如果你們……”
杜肯開槍了,第一發子彈使那個禿頭的頭皮爆裂開來,他立刻倒下消失不見了。第二發子彈擊中窗戶中間的地方,把玻璃擊成網狀,但沒貫穿。
那輛車立刻朝前疾駛,這時雷富才看到綁在珍的左腳踝那條白色電線,它一直延伸到車門下麵的縫。它迅速繃直,扯緊珍的小腿,拖著她在車子的兩邊打轉跳動。
青苗的尖叫聲蓋過了珍的慘叫,她捂住耳朵,低下頭緊閉雙眼。最後她抬起頭來,見那車已轉回來,正全速倒車,車身撞到珍,然後右轉,轉過車道人口處。蕾茜看了一眼那翻滾中的屍體,奔離窗戶,拿起旁邊一口鍋子就往裏頭吐。
她腦海浮現剛才所見的景象,他們也會這樣對待南西和自己嗎?蕾茜胃裏已沒東西可吐,可是她仍在幹嘔著,眼中噙滿淚水。
“你陪蕾茜,”史考特告訴杜肯,“我最好進去錄完霍山姆的故事。”
杜肯扶蕾苗到沙發躺下,她抱著一個枕頭問:“南西怎麼樣?”
“我們無能為力。”
“我們可以把霍山姆交給他們。”她說。
杜肯轉身坐在一張咖啡桌的邊緣說道:“他們不會讓我們走的。”
“為什麼?”
“有好幾個理由。首先我們殺了他們好幾個人——土桑的兩個警察,埋伏在外麵的人,還有剛才車裏那家夥,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其次,我們已與霍山姆接觸過,他們會猜想他說的話,也許已經泄露了隱形的秘方。”
“他有嗎?”
“有,再加上其他的秘密,組織絕不會容許發生這種事。現在有幾個理由了?”
“兩個。
“第二個,就算前麵講的事都不存在,他們也要跟我們玩一玩。組織裏的人都是很邪惡的,我先前曾和他們交手過,我知道他們喜歡權力,更喜歡人們在他們腳下顫栗,為了滿足他們的快感,他們常會將人們折磨至死。”
“聽起來不怎麼樂觀。”蕾費說。
“是不樂觀。”
“好,我駕著那個農夫的車,一路提高警覺,注意那些從組織派來的爪牙,但沒見到他們。那個農莊是在我原先被軟禁地點的北方,所以他們一定認為我繼續朝那方向走,但我偏偏往東走,擺脫掉他們了。
“大白天的時候,路上車子多了一點。其他的車經過時,都會用奇異的表情很快看我一眼。我馬上就明白了,我不是看不見嗎?對不對?那是誰在開車呢?
“我對於自己到底要上哪去,倒是沒什麼想法,隻要別再回到那個牢籠就好,所以我開進一家速食店的停車場,爬進一部設上鎖的車的後座,他們要到哪去,我就跟著去。所以我坐在後座等著。過了一會兒,來的不隻是媽媽和爸爸,還有三個小家夥,門開了之後,我打了一下這小王八蛋的屁股,然後下車,小家夥鬼吼鬼叫,告訴他爹有人推他,他老頭賞了他一巴掌,作為說謊的懲誡。還不錯的一個人。
“下一回,我學乖了。有個家夥一人來到停車場,我確定他沒鎖門之後,我也進入速食店。到了廚房,給自己弄了杯可樂跟幾個漢堡,在等候那家夥的當中,吃了個精光。
“那家夥載著我到了愛荷華市,進入那裏的一所大學。我闖進了女生宿舍,我告訴你,我以為自己這下掛了,竟然來到了天堂,這裏到處都有食物隨你拿,我還給自己找了個空的房間,而且,老兄,那些妞!你該看看她們洗澡時的樣子。
“其中有一個很特別,每天九點左右會跑來淋浴。她真是個可人兒,看起來像電影明星似的。
“我怕蒸氣把我暴露出來,於是我就坐在地上,還是前排特別座呢。看著她全身抹肥皂的樣子,惹得我欲火上身,快要炸掉了。
“有天晚上,我看她是發春了,她不是在洗澡,而是在自慰。她揉著自己的xx頭,撫摸著下體,最後幹脆仰天躺下,兩腿舉得高高的,讓水流衝擊她的要塞地帶。我爬過去,又舔又吮,還把舌頭伸進去。而她以為是水流,一直沒有發覺。
“也許她認為自己是在作夢,但是否真是如此,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她哼哼卿卿的爽得發抖,兩手還不斷地揉著xx頭,我幹脆來個霸王硬上弓,你該看看她眼睛差點突出來的樣子,她低頭看看,又伸手去摸,我把寶貝拔出來,讓她握了個滿把,她上下的摸索著,似乎想知道事情是否如她所想的,她看來感到既困惑又有點害怕,接著臉上露出慧黠的笑容,把我的寶貝又塞了進去。
“我繼續努力的搞她,當她到高xdx潮時,幾乎***是在尖叫。我們完事之後,她拿毛巾擦幹身體,皺著眉頭,似乎要想出個道理來。然後她說:‘你在這裏嗎?’
“我拿起毛巾幫她擦幹。
“你是何方神聖?’她問。
“我沒回答。
“‘我是不是…在幻想?我根本不在…我是在自言自語,狗屎!’然後她伸手摸我跟我的寶貝,剛才那抹促狹的笑容又浮現在她臉上。“你不像是個虛幻的東西。’她說,然後跪在地上又開始吸這是吮起我的寶貝來。‘品嚐起來也不像。’當她把我弄出來之後這麼說。‘不管你是什麼人,我希望你別走。’
“我是個隱形人。’我在她耳邊輕聲地說。
“她愣住了。
“政府的一項實驗計劃失控了,把我弄成這樣,他們怕我泄漏秘密,現在到處找我。’說的好,對不對?我告訴她,我到處躲藏,因為他們要殺人,這並沒有偏離事實啊,如果組織的人捉到我。”
“好,這女孩被我迷住了,說我可以躲在她房間、她會罩我。而她也真這麼做了,老兄!照顧得真好。這丫頭真夠野的,她叫黃駕,像鳥的名字。
“起初的一兩天,她都沒去上課,留在房間陪我,偶爾外出買些食物。她告訴所有的朋友,她正忙一些事,那真有點像***度蜜月似的,什麼事都不做,隻做床戲,還有聊天,黃鴛還真能聊,哪個女人不是這樣。她想知道我全部的故事,我就編了一大套狗屎說詞,聽起來使我像是個大情人似的,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我是如何隱形的,以及隱形之後是什麼感覺。她說她希望能變成這樣,如此一來,她就可以學我先前所做的事,不同的是換成男生的淋浴間而已。
“我讓她了解這並不好玩,比如想要到某個地方去,是多麼的困難,還有,你要如何開車?
“於是她拿出化妝品,教我如何上妝,所以我有了一張臉。而戴上一頂假發,我馬上有了一個頭。
“幾天之後,我和她一塊兒外出,她幫我買了幾件衣服和一副太陽眼鏡。現在萬事俱備,隻是看起來不太像,事實上看起來也滿怪異的,尤其張開嘴時更是嚇人。但好在到了晚上,我終於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的四處走走。
“雷茜又想出了另外一個主意,她點子還真多。那時是六月,她的期末考快要到了,所以她叫我藏在教員辦公室裏,偷取考卷。這樣能讓我有事可做,而且令她高興。
“她甚至利用我報一箭之仇。她的男朋友叫一個婊子給搶走了,他們住在校外。所以她載我去那裏,打算好好修理他們一番。她隻是希望我開開玩笑,比如移動一下家具,或是讓什麼東西飄浮在半空中,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就行了,但那婊子太精了,所以唬了他們一會兒之後,我就抓住那個男的,把他給剁了,拎著他的頭,滿房子追那婊子,也滿自得其樂的。
“結果,雷茜看報發現了整個情形之後,罵我是瘋子。真狗屎,老實說,我認為她會說這種屁話,主要是因為我強暴了那個女的,但她大吵大鬧說警察一定會來找她,因為她是被他遺棄的人。
“我認為她說得對,條子一定會找她,而她就會指控我。於是,雷茜,再見了!我扭斷了她的脖子,然後關燈。
“我帶著她的化妝品,以及她買給我的衣服,還有我的六粒黑豆。我藏在衣櫃裏,到了晚上,溜出那棟鬼宿舍,然後偷了她的車,反正她也用不著了,不是嗎?
“這輛車很燙手,我不是呆子,我得盡快把它拋棄,所以我開車到市區,正好碰到電影散場。每個女孩旁邊都有人陪,所以我選中落單的這家夥,當他進入車內時,我一拳將他去倒。把他放在駕駛座旁,然後我來開車。
“聰明吧?你這樣想想看:如果我偷了這部車,而某人因失竊而報警。那我還沒開始用,它就成了燙手貨。但如果我連車主一起偷走,他就沒法報案了,對不對?死人不會說話嘛。而且這家夥一個人跑去看電影,你可以打賭他鐵定是個單身漢,家中不會有老婆倚門盼望的。所以我想這車起碼可以用上幾天,甚至更久一點。
“不管怎樣,我一拿到這家夥的車,就開到沼澤區,將他丟進河裏。化好妝,穿上衣服,我打扮得像個正常人,蒙混過關。
“我在路上開了很長的時間,大多在夜間開車、潛入餐廳或住家偷東西吃,天亮的時候就睡在後座,或找個屋子過去休息。我曾找到一間屋子,家人都去渡假還是幹什麼去了,我在那裏足足待了一周。
“但大部分時間,住家都是有人在的,因此我得把這些人做掉,所以不能待太久,最多一、兩天,因為一定會有些好管閑事的人,跑來窺視。
“現在,這些事都上報了,***報紙!我知道組織裏的人也看到了,他們正密切注意這些消息,也許還在地圖上釘上大頭針標示出來。不逮到我,誓不罷休。
“於是我又心生一計,我從一對老家夥手上奪得一犧露營車,我想他們已經退休,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人想念他們,然後我一路西行,把命運操在自己手裏,不留任何痕跡給組織裏那些王八蛋。
“你知道嗎,我到鳳凰城後想到的第一件事,嘿!何不去拜訪一下綠州鎮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