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形人入侵--第九章突變
第九章突變
“把霍山姆交給我們!”
叫喊聲把蕾茜吵醒,她從沙發上抬起頭,看見杜肯蹲在前門的窗邊。
“把霍山姆交給我們廠那聲音繼續叫著:“我們會燒你們不死。”
蕾茜衝到杜肯身邊,從窗戶往外望。她看見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就停在大門口,大約有三十尺遠,較遠那一邊的車門是打開的,可是車身遮住一切,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麼。
“我警告你們,”一個擴音機的聲直傳了出來,隻見在遠處一塊高起的地麵上,有個人用手提式擴音器在說:“把霍山姆交給我們,否則你們將全數被殲滅,除非你們照我們的要求去做,要不然,一個也別想跑。相信你們已見到我們是怎麼對付我們的敵人,如果你們繼續充耳不聞的話,你們每個人都會有相同下場的。”擴音機的聲音低了下來。
蕾茜聽見浴室的門被打開,史考特衝過地板,跪到另一扇窗邊。
從車子後麵傳來沉重的金屬碰撞聲是鐵錘在敲金屬?撞擊聲以一種緩慢平穩的韻律繼續著。
“他們在幹嘛?”
史考特皺著眉凝視著蕾茜,她見他眼中隱含怒意。他用手背拭去嘴唇以上的汗珠。“也許你不該看。’他說。
“你認為是南西?”
“沒錯。
杜肯陡然從房裏衝了出來。
撞擊聲停了幾秒鍾,又重新開始。蕾茜急急地跑向史考特身邊。
“聽起來他們像在搭帳篷。’他說。
“噢,天哪。”蕾茜頹然坐在地上,她轉過身來,背貼著牆,雙手抱著腿,將下巴擱在膝蓋上。
那緩慢的撞擊聲繼續響著。
杜肯彎著腰,手裏握著個瓶子回到房裏。
“沒人進來,”他說著就蹲在窗戶邊上。“你能告訴我,他們在做什麼嗎?”
“我認為他們在搭帳篷。”
“狗屎!”杜肯自言自語地說。他從口袋裏掏出條手帕,把它撕成兩半,將其中一半搓成長條,把它塞進瓶口,又拉了出來,頓時一股強烈的汽油味,衝進青苗的鼻孔。
他又將布條塞回去,並將瓶口堵住,留了一截布條在外麵,像根燈心似的。
外麵的撞擊聲末曾中斷。
“誰有火柴?”
蕾茜站起來,匆匆跑至咖啡桌,抓起打火機,又跑回柱肯身邊。
“當我開門的時候,把破布點燃。”
蕾茜點點頭,突然間興奮起來,終於要反攻了!
杜肯把門拉開,蕾茜將破布點燃,當滴著油的燈心熊熊燃燒起來時,社肯將瓶子擲了出去,然後迅速把門甩上,並撲向蕾茜。兩人滾倒在地板上的時候,一排了彈射在他們上方的木頭上,木屑如雨般紛紛落下。
杜肯滾到窗邊,翻身爬起。蕾茜看見史考特正舉槍瞄準,她奔到他身邊,見到那輛著火的車正往前衝。它的邊門仍然開著,後麵留下兩個人,其中一個在車後叫著追趕,他那件敞開的夏威夷衫,像件被風似的在他身後飄舞,當杜肯的子彈擊中他後腦勺時,他一個筋鬥摔倒在地。
另一個手拿鐵錘跪在地上,當車子離他而去,失去掩護之後,他跳起來朝著屋子衝過來,手中揮舞著鐵錘,像印第安戰士揮舞著戰斧一般。
“讓他過來,”杜肯喊著,“他派得上用場。”
那人赤裸著身體,瘦骨嶙峋,形如餓莩,身上流著一條條的血跡,蕾茜猜那一定不是他自己的血。他剛才在做什麼?蕾茜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那人尖叫著朝窗戶衝來,眼看就要闖進來時,從他身後射來一排子彈。
史考特拉著蕾茜退下。
那人一頭撞過窗子,裂開的玻璃將他的頭皮割開,臉及頸子兩邊都被劃破,他的下巴就倚靠在窗台上麵,血順著窗台流到牆上。
蕾茜急速地後退,不敢看那人像鬼一樣恐怖的頭。“把……把他弄走!”她結結巴巴地說:“把他弄走!”
“噢,我的天!”正在望著窗外的杜肯叫道:“我的天,那些……”他離開窗邊,快步向那死人伸出的頭走去。
“他們在……”蕾茜問。
“王八蛋!”杜肯狠狠地一腳踢中那人的臉,他的頭被踢揚起。蕾茜看見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上,一雙滿懷恨意的眼睛,在他往後墜落的一瞬間,似乎在瞪著她。
史考特跑到窗邊,跪下來向外望了一眼。“噢,不!”他自言自語的說,然後轉過臉來問臉色死灰的杜肯:“我們該怎麼辦?”
“沒辦法。”
“沒辦法?”
“我們無法靠近她,離開這裏一碼,就會被他們打成蜂窩。”
“我們不能任她這樣的被留在那裏呀!”
“要不要替她解除掉痛苦?”
“不要!我的天,杜肯!我認為她甚至沒受傷。”
“很難說。”
“我認為她沒事,老天,但老天,我們不能就……停下來!”他對蕾茜喝道,並向交通警察一樣,伸出一隻手,阻止她向窗口爬去。“你不會想看的。”
“什麼?他們對她做了什麼事?你不是說她沒事嗎?”
“他們把她和珍綁在一起。”
“珍?”
“和珍剩下的部分,”杜肯喃喃地說:“她們麵對麵的被綁在一起。”
“我在露營車裏,對不對?可是我不想把它開到綠洲鎮去,萬一被人認出是那兩個老家夥的車,我豈不是暴露行藏?所以我把它停在鳳凰城的機場,帶著我的衣服和化妝品,還有四粒豆子。我遺失了兩顆,但吞下去的那一粒仍然發揮功效,到現在已快兩個月了,對不對?
“好,所以我搭灰狗巴土到綠洲鎮,車內沒什麼人,所以對我不致於太困擾。
“我到達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翻電話簿找我的老同學,蕾茜。上麵沒她的名字,我想她一定也沒登記,或者她已嫁人還是搬走了。我也不能在路上攔住一個來問,對不對?如果她還在綠洲鎮,我一定要把她找出來。
“於是,我到我老娘的店裏去,那裏很安靜,我很了解。媽的,我每天放學後或是假日,幾乎都是窩在那個垃圾堆裏,如果我講粗話抱怨,就會被他們毒打一頓。
“好,現在是回報那老太婆的時候了,先嚇唬她一下,再把她給做了,但首先得把姿態放低一點,如果蕾茜還在鎮上,她遲早會在店裏出現的。每個人都是如此,即使是像‘司福威’這種大店仍在營業,他們也會跑來買個冷凍被薩,或阿司匹靈什麼的,所以我隻要住下來慢慢地等待。
“唯一的麻煩是,這老家夥的耳朵像老鷹一樣靈光,第一天還沒過,她就聽到我走動的聲音。那天晚上,打烊前約一小時左右,她忽然振作起來,雖然心裏害怕,但仍然四處找我。
“我很高興看到她會害怕。嚇一嚇家人,是件樂事,但對她要特別一點,她經常和老頭兩人用鐵絲鞭答我。真可惜,老頭子在我有機會跟他算帳前,就撒手了。看到她聽見聲音就嚇成那樣,於是我又使一招——把收銀機打開。這次奏效了,她匆匆打烊,夾著尾巴跑了。
“我照著原來的計劃,安分地住下來,並耐心等待。於是我吃了一塊牛排,喝了一瓶紅酒,把自己弄舒服一點,這時來了幾個鳥蛋拚命捶門,我抓起一把切肉刀就朝他擲去,可惜沒中。
“結果你猜怎麼著?沒多久一大隊的人馬湧進店裏,老太婆、剛才捶門的那小子,還有一個妞,你猜是誰?我的老同學——蕾茜。事情有起色了,對不對?可是他們一看到嵌在門上的切肉刀,一個個像見了鬼似的,全嚇跑了。
“我跟在他們後麵,等追到門口時,他們已上了車溜掉了。
“好吧,至少我知道蕾茜還在鎮上。過一會兒,來了一個條子,我就站到一邊,看他四處搜尋。他離去之後,我就在儲藏室睡了一覺。
“那是星期五晚上,我算定那老母牛早上會再回來,結果她周末卻整天不營業,我猜是把她嚇壞了。
“不管怎樣,星期一早上她來到店裏,看到我弄得滿地狼藉,她最恨髒亂,這次她沒那麼害怕,反而很生氣。人們進來,她告訴他們,這可能是孩子們闖進來偷東西,如果被她速到,一定會好好修理他們。
“那天晚上,她的一個朋友帶了一條看門狗出現在店裏。我溜了出去,直到他們離開才回來,因為我怕那條狗會發現我。
“他們一走,我又潛進店時去照顧一下那條笨狗,它還真***差點咬到我,但我拿那把切肉刀砍下它的頭,再把它大卸八塊。我剝了它的皮,還嚐了它一塊肉。我心想它既然想咬我,現在反過來,讓我咬它一口。結果味道還不賴。
“我想,等他們發現狗的屍體時,一定會鬧得不可開交,於是在天亮之前,我離開那裏。
“我朝學校走去,忘了現在正好在放暑假。所幸學校的暑期活動開始了,大多是運動項目。所以還不虛此行。
“然後,你猜我上哪去?還會有哪裏,當然是女子淋浴間了。當我還小的時候,時常夢想能進到裏麵,偷看那些漂亮的女生洗澡,幻想自己能夠隱形,可以整天和她們待在裏麵。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是不是?那麼如今既然變可能了,我當然要一償宿願。
“這些妞有很多比大學裏的那個黃營年輕,有些尚未發育,胸部平得像塊洗衣板,有些隻是微微隆起,有些甚至連毛都沒長。
“我有的是時間,慢慢觀賞,偶爾摸她們一把。告訴你我是怎麼做的,這是我在那所大學裏想到的辦法,也就是她們的手在哪裏,你的手就放在哪裏。當她們抹肥皂的時候,你就可以海摸一把,而不會引起她的注意。你懂嗎?
“到了中午,淋浴間的人漸漸少了。隻有幾個打完排球的女孩在衝洗。有個金發女孩,身材非常好,我跟著她回家,屋裏正好沒人,我不希望她知道我的秘密,所以把她打昏之後,蒙起她的眼睛並堵住她的嘴,然後等她醒過來,再開始我們的遊戲。
“你很高興知道我沒殺她。這不是辦法,隻會讓我更招搖,對不對?我對她所做的事,她隻會放在心裏,住在像綠洲鎮這種小地方,你不會到處去張揚你被強暴的事吧?人家會認為你是自找的,你永無重新生活的機會,所以我留下她,回到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