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是如此。”艾麗說,隻見她已盤著腿,坐在那裏得意地笑起來。
“他們很怕被燒死。”
“火,”麥大夫說:“傳統上是用來淨化靈魂的。我曾和撒旦的信徒打過交道,他們都對火有一種畏懼的反應。”
“有件事我想我應該告訴你,他們拿活人獻祭。我親眼看到他們在聚會時,活生生地殺了一名年輕女子,其他人爭相飲她的鮮血,艾麗也是其中之一。
麥大夫似乎變得有點僵硬。“這麼說,他們是嗜血的一群人。”
“如果他們發現艾麗在這裏,你可能會陷入極大的險境。”
“呢……”
“最好是讓我待在這裏。”
“我認為這倒不必。”
“我覺得沒什麼關係嘛。”
“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治療的過程可能需要好幾周,而且這得視她的情況而定。此外,我也很難想像需要考慮這麼多,她所在的地點是個秘密。至於精神感應嘛,我同意你的觀點,那完全是無稽之談,我從事這一行已有好幾年,到目前為止未曾有所門失。”
“好吧,”杜肯說,他覺得有點挫折感。他也知道所提出的建議,根本的動機不僅僅是為她的安全著想,他其實已被她迷住,希望能在她身邊多待一些時間。“那麼我偶爾過來看看。”
“最好不要,我們不能泄露她的行蹤。”
“就照你說的吧,但小心點,好嗎?”
“我一向如此。”
蕾茜意識清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仰躺著,兩眼仍緊閉的,雙臂高舉過頭,早已都麻痹了。她稍稍挪動了一下,發覺身子底下墊了一張床單,但身上卻沒覆蓋任何東西。一陣微風輕拂過皮膚,也許是從床鋪上方的窗子吹進來的吧?
她想放下雙臂,卻發現腕部被緊緊地捆住。蕾茜移動一下腳,還好,沒被綁住。她舔了一下嘴唇,口裏沒被塞東西。
她可以感覺到兩眼是被貼位的,想睜開眼,卻抬不起眼皮,一種輪載的感覺告訴她,一定是被膠帶貼住了。
蕾茜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裏傾聽著,臥室裏唯一的聲音,來自那隻電子鍾的滴答聲。窗外傳來鳥鳴、車子的關門聲,以及遠處對草機的聲音。那麼,此刻應該是早晨了,好在她之前告訴詹姆今天不上班,真是萬幸,如果沒這樣交代,就會有人過來探望她,那這個瘋子一定會殺掉對方。
如果他仍在這裏的話!
蕾茜一廂情願地認為,他也許早已離去——把她綁好,開著她的車,逃之夭夭。為什麼不可能是這樣呢?
因為有人說過,如果一件事情太過於美好,而不像是真的,那麼就一定不是真的。
所以他仍然在屋裏,也許此刻正在凝視著她。他是否知道這個女人已經醒來?
蕾茜將呼吸調得緩慢而深沉,假裝仍在昏睡。
他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不像對付其他人一樣,把她也殺了?別擔心,他也許會這麼做的。
除非她先逮到他,但這太不可能了,你不可能殺一個你連看都看不到的人。
她在車上沒發現他,雖然從霍家商店回來時,他可能已經躲在後座。她與位克立搜索屋子時,又讓他成為漏網之魚——除非他是後來偷偷跑進來的。
但老天,他到底是如何進到浴室的?浴室的門一直就沒開過,這一點她十分確定。也不可能是爬窗子進來的,他就這樣突然出現在那裏,像個魔術師,像胡迪尼一樣。(注:胡迪尼為有名之魔術師,增長於脫逃表演)
你要如何殺死像這樣的一個人?
很簡單,你殺不死他。
也許他已離去。
不,他在這兒,仍然在這兒。
但,為什麼?
因為他喜歡你。
“叫啊,賤貨,我扭掉你的腦袋。”他當然喜歡我,她想。”這時門鈴響了,蕾菲聽到腳步聲朝她奔來。她張開口想要叫喊,但立刻被一隻手捂住。
“不要出聲。”昨晚那個低沉粗廈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地說。
門鈴又響了,在寂靜的屋子裏,門鈴顯得特別的刺耳。是誰?詹姆還是卡爾前來探望她?是伍克立?門鈴再度響了起來,蕾茜抬高雙腳用力一蹬,順勢扭轉身體想翻落下來,但一隻手臂從後方摟住她的膝蓋彎處,製止住她。
蕾茜奮力的掙紮,那有力的手臂將她臀部格高,使勁往下壓。壓得她背部弓起,直到雙膝擠到胸前為止。
她搖著頭,想去咬那捂著嘴的手。但他壓得太緊,根本張不了口。由於嘴被捂住,無法由鼻孔呼吸足夠的空氣,肺部像要炸裂了似的,於是她停止掙紮,隻顧拚命的喘氣。
門鈴第四度響起。
快點離開呀!
她沒法深呼吸,覺得快要窒息了。那男人似乎也覺察到這一點,把手稍微往上移,蓋住了她的鼻子。
不要!
她心裏大聲的喊叫,用力的吸氣,但吸不進空氣。蕾茜兩腳亂踢,那人把她膝蓋壓得更貼近胸膛,她覺得心髒跳動得快要爆炸了。
這時,那男人鬆開對她的壓製,當蕾茜把腳放下時,捂住她嘴的手也放掉了,她大口地喘著氣。
“我應該殺了你的。”那男人低聲的說。
蕾茜忍不住的急急喘息,他分開她的雙腿,蕾茜感覺到他的嘴在她的兩腿之間遊移,然後他壓在她身上,插進她的體內,用力地衝擊著。蕾茜沒有掙紮,她屏住呼吸試著不去想這件事,試著在心裏建立起一道屏障,讓她躲在後麵,避開所有眼前正在發生的這些痛苦、汙穢和恐懼。
“我會解開你的雙手。”事畢後,這男人說。
蕾茜點點頭。
“你傷害不了我,你也逃不掉,不要去試。”
“我不會的。”
他解開繃帶,營前試著把雙臂放下,但一時之間卻一點辦法也沒,它們就像火燒著一般的酸痛。
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恢複知覺,終於能夠放下了,她輕揉著腕上的勒痕。
“你想要幹什麼?”她問。
他淫這是蕩地笑了一聲。“我已經得到想要的東西了,就是你和你的屋子。”
蕾茜伸手撫摸臉部,她摸到貼住眼睛的膠帶。這時,她的手被他撥開。
“不準動它。”他說。
“你是誰?”
“如果我告訴你,你就知道了。”
這算哪門子的回答。“我認識你嗎?”她問。
“沒錯。
“我做了什麼?我對你做了什麼?”
“你還沒做,但我們已經在處理了,是不是?”當他的手放在她胸脯時,蕾富感到一陣畏縮,但她沒試著推開它,她不敢。“我一直希望得到你,現在我已得到,你想知道下一步是什麼嗎?”她點點頭。
“我要暫時住在你這兒,住一段很長很長的時候。這裏比霍家商店好多了,店裏臭得要命,沒床又沒女人陪,這裏正合我意,我要留下來。”
“你會……躲起來嗎?”
“噢,當然,他們這群雜種是很精明的,他們會過來看看,甚至會搜翻了這裏。但我們比他們還聰明,蕾茜全接答電話,蕾茜會去應門,過了今天,蕾茜甚至會去上班。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但她不會讓任何人進到家裏來,她也不會泄露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她也不會試著逃跑,因為她如果這麼做,我會對她做出可怕又惡心的事。”
她實在不敢相信!他會讓她離開屋子?
“好吧!”蕾茜說。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我一旦放了你,你就會去報警,警察若逮不到我,你就遠走高飛,不管怎樣,你都可以脫離我的掌握。但你錯了,錯!錯!錯!你根本逃不掉的。”
放在胸脯上的那隻手移開了,撕去貼在她眼睛上的膠帶。一陣裂帛似的響聲,伴隨著皮膚的刺痛,蕾茜的眉毛和睫毛都被連根拔起,她緊捂著眼,等待痛楚的消失,然後她放開手,陽光讓她眯著眼看看上麵,再看看旁邊。
那男人已走掉了!
她挺直地坐起來,朝房間四周搜尋。沒看到他的影子!蕾茜躍下床,把揉成一團的膠帶甩在地板上,然後站了起來。
她感到一陣暈眩,趕緊用手扶著梳妝台的上方支撐著,過了片刻,頭腦恢複清醒之後,她朝著門口衝去。
這時,門像是被人重重地一甩,關了起來,她衝上去拉著門把,想打開來,可是背後有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硬把她轉了個身。
可是後麵沒人,蕾茜覺得有雙手正在撫摸她的乳這是房,她可以清楚看到肌膚被手指壓下的印子,可是卻沒看見手指。
“搞清楚了吧?”那男人問。
“噢,我的天!你是隱形的。”蕾茜喃喃地說。
“答對了。”
她伸手摸自己的乳這是房,碰到了他的手。就像一塊堅硬的空氣,阻擋住她的指頭,但這空氣卻有層皮。蕾茜搖著頭說:“怎麼會這樣?”
“一點小小的奇跡。”
‘“不,說真的。”她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很急切想知道真相的樣子,似乎好奇心突然之間克服了所有的恐懼。她摸著他多毛的手腕,肌肉結實的小臂。他就正好麵對她站著。
“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怎麼弄的?”
“如果我說出來,你就會知道了。”
“我很想知道。”
“然後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