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形人入侵--第三章恐怖的經曆
第三章恐怖的經曆
那晚,杜肯駕著他那架小飛機,降落在聖蒙妮卡機場後,他走進客艙。
艾麗微笑著對他說:“哈學,死人。”
“飛行愉快嗎?”他問。
“非常好,我一路上在想,他們會怎麼處置你?”
“我希望不要太激烈就好。”杜肯彎下腰來,打開銬住她左腕和椅子扶手的手銬。
“你惹到了蘭芙黛,老兄,你死定了。”
“目前還不錯啦。”
“是啊,你盡管說笑吧,等到他們逮到你時,你就哭不出來了。他們一定會逮到你的,而我會和他們在一起,你等著瞧好了,我會拿刀子挖出你的眼珠的。
“說這種活?!”他說。
“你躲不了的,到處都有我們的人,我們無所不在,我們法力無邊。”
“是啊,好,站起來。”
杜肯往後倒退著走,艾麗跟著走進走道。她穿著一件很活潑的黃色無袖襯衫,看起來不到十九歲的樣子。這襯衫是杜肯趁著她還昏迷在租來的車上時,到一家百貨公司去買的。買完衣服,池就把車開到一條荒蕪的小路上,剝光原先給艾麗穿的那件超大尺寸的衣服,換上這一套新的。
“我們準備下飛機呢?還是你準備看我一個晚上?”
“我們得先作個決定,我可以把你像個犯人一樣的,銬著離開這裏,或者你願意合作點,我們像朋友一樣的到我車上去。你喜歡哪一樣?”
“你不需要銬住我。”
“如果你想逃,就會受傷。”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湖邊已證明過了,是不是?好吧,我告訴你一些事,我根本不必逃離開你,因為他們自然會來找我,不論你把我帶到何處,他們都會找得到。我連一根手指都不必動一下——隻要運用我的法力呼喚他們,然後等待。”
“好棒的車!”當杜肯鑽進那部積架車坐在她身邊時說。
艾麗說:“綁架的報酬一定很高。”
杜肯不理會她,運自發動車子。
“我家人付你多少錢?”
“夠多了。”
“多得讓你去找死?”
“我倒沒這個打算。”
“我有,他們也通通得死,因為蘭芙黛是觸犯不得的。”
“你是個可人兒。”社肯說著,把車倒出停車位,朝著出口駛去。
“老兄,我可不想處在你目前的情況。”
“我知道,你法力無邊,你曾在河邊飲水。”
“操!對極了。”
“我想,這都是因為喝了那女孩的血而產生的。”
“血就是生命。”
“我以前聽過這種說法。”他說著扭開收音機,然後左轉,駛向海洋公園林陰大道。
“這不是回家的路。”
“我不是要帶你回家,你和一位麥大夫有約,他專門治療信教信得走火火魔的小孩。”
“走火火魔?”她嘿嘿地笑著說:“你以為我是什麼,一個統一教教徒?”
“我沒雇他,是你父母要這麼做的。依我的意見,你和蘭英黛的其餘信徒,都應該燒死在火刑柱上。”
她猛然轉過頭來瞪著他。
“我相信那是古人對付巫婆的方法。”
“我們不是巫婆。”她喃喃自語地說。
“也差不多了,蘭芙黛有她自己的一套規則和儀式,但追概念究底都是一樣的,們是一群有殺人傾向的瘋子,應該被製止。”
“我們不舍被製止的。’艾麗說,但早先那種輕蔑與自信的口吻、已經消逝無影。“到處都有我們的人。”
“隻要把蘭芙黛燒死,其餘的黨徒大概也就散光了吧。”
“閉嘴!”
當他們駛近海邊時,路上籠罩在一片大霧中。在車燈的照射下,它們在擋風玻璃前旋轉翻騰。
杜肯減底車速,眯著眼,朝前麵黯淡的燈光下尋找交通號上。
在沉默無語之中,他想到,當提及有關火的事之後,艾麗就會停止自吹自擂,似乎她對於被焚,有著極度的恐懼。
有個名叫瓦特的男人,也表現出相同的恐懼感。別看那家夥肌肉發達,卻是個十足的孬種。
就在湖邊聚會的三天前,社肯審問他時,如同艾麗一樣,他聲稱自己刀槍不入,拒絕回答任何問題,等到杜肯把汽油淋在他身上,那家夥就整個人崩潰了。
他抽抽嘻嘻地哀求告饒,再簡短地問他一句時,他就立刻全盤吐實了。他供出蘭芙黛這一群人的組織架構和目標、它的成員分布情形、聚會的時間和地點等等。杜肯知道之後雖然不免嚇呆了,但也獲得了所有尋找艾麗所需的資料。
前麵有盞模糊的紅色燈光,杜肯輕踩煞車,他極目遠望,試圖尋找一個顯著的地標。當他看到右邊一間餅乾店的大招牌時,他知道走對路了。於是繼續往前,直到遇見另一個紅燈才停了下來。看著頭頂那一對黯淡的燈光,直到燈號變綠車子通行,然後左轉將車停在路邊。
“我們走。”他說。
兩人鑽出車外,艾麗隨著他走到街上,微彎著腰,但走得很快。她赤裸的兩臂,緊抱在胸前。
“我們差不多快到了。”杜肯跟她說著,他自己也冷得下頜微顫。咬緊牙關,他盡量地放鬆肌肉,使自己不再發抖。他知道艾麗穿著這麼單薄的衣服,一定決凍僵了,於是伸手過去接著她的肩膀,但卻被甩開。
“別碰我。”她說。
“我隻是想幫忙而已。”
“不用你幫忙,我一樣活得下去。”
他們橫過黑暗的大街,快步走上人行道。杜肯朝著一間門廊亮著燈的小木屋點頭說:“就是這裏了。”
他打開院子的門,兩人沿著狹窄的小徑急急忙忙地向前走。杜肯兩階並一階地跳上門廊的台階,然後按下門鈴。艾麗站在他身邊緊夾著腿,兩臂環抱在胸前,牙齒不斷地打顫。
門開了之後,出現一個黑發的美麗女子,透過她的金絲眼鏡打量著他們。
“我們來見麥大夫的。”杜肯說。
“有什麼事嗎?”
“我是杜肯。”
那女子點點頭打開門說:“請進。”
他們步進溫暖的屋內,那女子關上門,端起一隻印有史努比的馬克林,暖了一口咖啡。然後轉向他們說:“你一定就是艾麗了。”
艾麗隻是皺皺鼻子。
“你們看起來都凍壞了,靠到火邊上來,我為你們倒杯咖啡。”
兩人跟隨著她走進客廳,房子的牆壁是用木板釘成的,溫暖而舒適,有點像是夏天度假的小木屋。
艾麗走到火爐邊,離遮火柵兩碼遠,烘著手在取暖。
“糖?奶精?”
艾麗沒搭腔。
“我的什麼都不加。”杜肯說。
“馬上就好了。”那女子說著便離開了。
杜肯經過艾麗身邊,靠近火爐站著。覺得熱力透過褲管傳到兩腿。然後他蹲了下來,讓上身和臉都能供得到。他蹲著轉過頭來,笑著對艾麗說:“沒什麼東西比一個會碑啪作響的火爐更好的了。”
“你去死。”
那女子返回客廳,兩手各拿著一個馬克林。杜肯注意到她走路時,那白色大翻領的羊毛衫下,乳浪隱現,蘇格蘭呢的裙擺底,露出兩條勻稱的小腿。杜肯心想,她也許每天都在海邊慢跑,就像大多數威尼斯海灘的居民一樣。
他接過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她將另一杯遞給艾麗。艾麗用力將她手撥開,打翻了馬克杯,把咖啡潑灑了一地。
那女人順手摑了她一耳光。艾麗咆哮地撲向她,伸出像爪子一樣的手亂抓一通。杜肯正想把他的馬克杯放在壁爐架上前往製止時,他發現那女人根本不需要援手。
隻見她抓住艾麗的右臂,一個過肩摔,艾麗就被拋飛出去,然後背部著地的重重摔在地板上,躺在那裏呻吟。
“抱歉,我不允許你這樣的設規矩。”她的羊毛衫被拉了上來,露出腰帶以上一截曬成棕色的皮膚。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低頭看著艾麗說:“明白嗎?”
艾麗看著天花板詛咒道:“你去死。”
“等我把你治好之後再說。”
“你就是麥大夫?”杜肯問。
她的笑容使他稍為寬心,原以為會被奚落一番的。“麥泰利大夫這個名字,是很容易讓人弄錯性別的,你大概以為我是大夫的接待員吧?”
“或者是太太、我剛才還真有點嫉妒他呢。”
她又再度微笑,但這一次讓社肯覺得意外的是,她竟然羞紅了臉。
杜肯喝了一口咖啡說:“我看你應付得很好嘛。”
“幹這一行你不得不如此,我有一些病人,比艾麗還要蠻橫多了。”
“她似乎以為很快就可以離去。”
“我為她準備了一間有鎖的房間,窗戶裝有鐵欄杆。到目前為止,還沒人從我這裏脫逃過。”
“她認為很快就會有人來救她。”
“你確定沒被跟蹤?”
“這麼大的霧,除非有魯道夫帶路,才跟得上我們。”(注:魯道夫RM劉如是聖誕老人拖雪橇的馴鹿中領航的那一頭,因為它有個紅色發亮的鼻子。)
麥大夫咯咯大笑地說:“從後視鏡中,有沒有看到紅鼻子?”
“沒有。”
“那麼應該沒事,除了你和她父母之外,沒人知道她在哪裏。”
“他們會知道的。’噴麗躺在地板上說。
“她認為經由精神感應,他們會找到她。”
“無稽之談。”
“希望如此,”杜肯說:“蘭芙黛的信徒偏都信這一套,如果他們真有什麼特異功能的話,我倒沒見到他們表現出來。我曾經滲透到他們裏麵,觀察過他們的聚會,甚至還跟蘭芙黛本人接觸過,如果她真能看透人的心思,她應該知道我不屬於他們那一珍,但她好像把我當成其中的一分子,其他人也都是如此。所以我認為他們所謂的法術,隻是信口開河而已,沒什麼不得了。可是他們卻是一群危險人物,自認為擁有法力,刀槍不入,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