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今天叫你們這兩個狗頭站著進來躺著出去!”家丁頭目大叫,“上!”
家丁們一擁而上。路舒兩人立即拔出劍,和他們廝殺起來。長平戰場訓練有素驍勇善戰的趙軍士兵都不是路舒兩人的對手,管家家的這些家丁哪經得起路舒兩人打?盡管路舒兩人手下留了情,有意不傷家丁們性命,但沒過一頓飯工夫,二三百家丁幾乎個個帶傷,至少有一百幾十人躺在了地上,沒躺下的也再不敢上前廝殺。
管家哪想到路舒兩人如此凶橫,一時嚇得渾身發抖,連連哀求:“大人饒命,小人再不敢得罪兩位大人了!”
舒元琦一把拎起管家,來到大門外,見邾蹠和他手下的二百騎士個個手持利劍,騎著戰馬,在場上排成了幾路縱隊,隻待路舒一聲招喚,立即斬關殺入。管家見了這陣勢,頓時嚇得一泡尿都順著褲管滴到了地上。
舒元琦將管家扔在地上,然後轉身衝向管家家大門旁的圍牆,一探手,飛快地越牆而過,身影消失在了圍牆之內,管家驚駭得張大了的嘴還未來得及合上,卻又見舒元琦越牆而出,眨眼工夫又站在了管家麵前。
“看見了嗎?不論你牆有多高,對老子來說都形同虛設!任你躲到王宮裏,老子要取你狗命,如探囊取物!”舒元琦臉不紅氣不喘地說。
“是是是,壯士神勇,小人今天才開了眼界……”管家戰戰兢兢地說。
“別說兩三百家丁,就是再多幾十倍,也擋不住我!你信不信?”舒元琦說/
“信,信,小人完全相信!”管家連連點頭說。
舒元琦蹲下身,怒視著管家,看得管家一陣陣打寒顫時,忽然厲聲說:“我們以前簽的收購小麥的協議不算數了,是不是?”
“算數算數,完全算數!”管家慌忙說,“噢不,不算數,那價錢太高了,應該降低一半!”
“你倒是個乖巧的人,難怪能騙取鄂君的歡心。”舒元琦冷笑道。
“嘿嘿……過獎了,大人過獎了……”管家討好地訕笑道。
舒元琦忽然臉色一寒,厲聲道:“我們不是倚強淩弱之輩,說定了多少價格,就是多少,不要你臨時降低!”
“是是是,小人不降低,小人不降低。”
舒元琦指著邾蹠等二百騎士,說:“象這樣的騎士,我們有兩千,今天隻帶來了十分之一,居然還沒派上用場!他們每一個人的本領都不比我小,我們走後,你就去報告官府……”
“不敢,不敢,小人死也不敢!“管家連忙說。
“你就去好了!”舒元琦厲聲道,“官府就算有本事把在場的這幾個全抓住,不出三天,我們就能越獄而出!而且,還有那另外的一千多人,當夜就可取你全家人性命!若不信,你就試試吧!”
“不敢不敢,小人信,小人以後專聽兩位大人的話,也不敢再收兩位大人的好處費了,兩位大人就是叫小人做牛做馬也一定照做!”管家連連磕頭說。
“我們去運麥子的船現在還停泊在鄂君家附近的碼頭上,你說怎辦?”舒元琦問。
“小人立即就回鄂君府,叫下人們開倉搬麥子!”管家說。
“好。那我們這就回郢陳等著,若麥子還不運來,少不得還要來拜訪你!”舒元琦說著和路岩一起跳上馬背,帶著邾蹠等二百騎士旋風般走了。
那管家呆站在門前看著他們的背影,半天才回過神來,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哭喪著臉,自語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哪,嚇死我了,哎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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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君家的首批一千石麥子運抵至味餅館的磨坊,第二天,至味餅館的總店和各分店全部開業,接著,第二批、第三批……麥子也源源地運抵磨坊。
至味餅館的全麵開業,使曾大富大吃一驚,他派人一打聽,才知道鄂君家的麥子又賣給至味餅館了,又惱又急之下,立即帶著厚禮來找鄂君的管家,不料那管家現在變得出奇的清廉,竟不收他的禮,當然也拒絕和他合作,曾大定百思不得其解,至味餅館到底用什麼方法改變了這管家的態度呢?
為了以釜底抽薪之法扼殺至味餅館,鴻賓樓他們將首批來到郢陳市上的十數萬石新麥全部高價搶購屯積一空,僅此一項,鴻賓樓他們就為此而多付了數萬兩黃金的冤枉錢,然而卻沒起絲毫作用,曾大富氣得暴跳如雷卻無可奈何,隻得遷怒於塗鯉,一連打了他十幾個耳光。
然而,鴻賓樓的厄運這才剛開了個頭呢!
至味餅館開業一個月後,荀林從趙國順利地收回了全部本利金,將大梁、邯鄲和臨淄三個分部的資金仍然發還他們後,荀林交給路舒和媯葒共計二萬五千斤黃金。這前後兩次高利貸操作,至味餅館共獲利一萬多斤黃金,去掉二百斤公關費,還盈餘一萬二千斤。路舒和媯葒重賞荀林一千斤黃金,另一千斤則作為大梁、邯鄲、臨淄三個分部的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