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以邪報邪(1 / 3)

“曾大富給那狗管家送了重禮,所以,那狗管家就把麥子賣給他們了。我跟他費盡口舌,又勸又求,磨了一天,他始終不鬆口!”媯成氣憤地說。

“他們把麥子提走了沒有?”路岩問。

“沒有。“媯成搖頭道。

“鴻賓樓在郢陳搶購了那麼多麥子,估計暫時也沒有那麼多錢去鄂君家提貨。”舒元琦道。

“隻要麥子還未被他們提走,我們就有辦法!”路岩沉思著說,“那管家是個好利之徒,我們隻要許以更多的好處,不怕他不聽我們的。”

“我看未必!”舒元琦不以為然地冷哼道,“這種唯利是圖的小人,根本不講任何信譽,我們能收買他,鴻賓樓不會再以更多的好處收買他嗎?”

“這倒也是……”路岩不禁雙眉緊鎖了,“你有什麼辦法?”

舒元琦冷笑道:“那種人跟屠岸雄之流一樣,都是賤骨頭,凡是賤骨頭,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手頭也沒有多餘的黃金給他送好處,有的隻有拳頭!”

路岩知道他是因為姬蕘之死而心中有火,急需要找人出氣,不禁笑了,站起身道:“我們這就去找他談一次,若他果然冥頑不靈,就由你好好開導他一番,使他變得通情達理一點。”

舒元琦笑道:“做這類人的思想政治工作,我最有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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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舒兩人帶著邾蹠和他手下的兩百名精銳,騎著快馬來到鄂君府,一問詢,那管家卻不在,說是回家祭祖去了。於是他們問明那管家的家址,一路問信而去。

這管家這幾年顯然撈足了油水,府第造得比楚國的很多大夫家還浩大氣派。路岩讓邾蹠和他的二百手下列隊站在管家家場上,他和舒元琦兩人下馬來到管家家門口,向守門的家丁說:“至味餅館的鮑秦和朱洧特來拜見大管家。”說著遞上一塊半兩重的黃金。

那家丁接了黃金,本來鐵板的臉頓時軟化,笑著說了聲“請稍等”,就轉身進去報信了。不一會,回出來說,我家老爺有請。

路舒兩人跟隨那家丁來到客廳,那管家已大模廝樣的麵向廳門坐在幾案後麵了,他見路舒兩人未帶厚禮,空身而來,臉頓時就拉長了。

雙方見過禮,路岩單刀直入地說:“管家明明跟我們至味餅館訂立了契約,將麥子全部賣給我們,而且,我們答應送給管家的一百兩黃金好處費,三個月前就已經給你了,管家為何現在突然變卦了?”

“你們的黃金給我了嗎?”管家裝出莫明其妙的樣子問。

“三個月前,管家陪鄂君來郢陳玩樂時,我們特意請管家來小店吃湯餅和牢丸,那次,管家向我們索要那一百兩黃金,我們就給你了。”路岩提醒說。

“哦,是有這回事……”管家幹笑了兩聲,“可是,現在鴻賓樓的大掌櫃曾大富又送給我二百兩黃金,我不答應他不行啊!”

“我們願送給管家大人三百兩黃金!”路岩道。

“三百兩黃金倒也不必,在下最寵愛的姬人,上個月病逝了,在下為此神傷意亂,目前也無心考慮你們的事。”管家奸笑著說。

舒元琦強壓怒火,故意試探說:“過幾天我們去奴隸市場買一個標致的女奴隸送給管家,可好?”

不料,管家竟腆著老臉說:“奴隸市場很難買到中意的女奴隸,上次去你們店中,那年青寡婦媯葒,著實可人,在下一見她之後,日思夜想,寢食難安,能否將她送給在下?”

舒元琦霍地站起,幾大步跨到管家麵前,管家吃驚地看著他問:“你……你要幹什麼?”

舒元琦老鷹抓小雞似地一把將管家拎起,舉過頭頂,隨即向地下一摔,這瘦骨嶙峋的管家,“嘭”的一聲落到鋪滿木地板的地上,大廳裏所有的幾案都被震得跳了起來。若非舒元琦手下留情,管家這一條性命就此完結了,即便如此,那管家落地之後,也是痛苦得幾乎暈厥,足足過了兩三分鍾才發出了呻吟叫喚之聲。

“好膽!你們竟敢在我家主人的家裏行凶,不要命了嗎!”守候在大廳外麵的幾名家奴衝進來罵道。

“叫……叫人來……殺……殺……殺了他們!”管家痛苦得扭曲著臉,從牙縫裏擠出這麼一句。

路岩衝到家奴們麵前,一拳把為首的家奴打得仰跌在地,久久動彈不得,其他幾名家奴發一聲喊,逃出去叫人了。

這管家家有奴隸一千來人,其中擔任家丁的青壯奴隸二三百人,不片刻間,那幾名家奴就已把二三百家丁叫來了。

舒元琦一把拎起管家走出大廳,站在廳外的廊下,路岩也跟了出來,這時大廳門外的大院中已站滿了操杖執劍的家丁。

舒元琦將管家往路岩腳下一扔,痛得管家又一次扭曲了臉哼叫起來。

“所有能打架的人都到齊了嗎?”舒元琦掃視著家丁們,厲聲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