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鯉叛逃的當夜,路岩、舒元琦和媯葒三位股東開了一個秘密會議,三人一致決定,乘此麥子供應斷貨之機,對至味餅館進行停業整頓,對所有員工和被解放奴隸全部簽訂合同,合同上既寫明了他們的權利,也規定,員工不許泄露本店的商業秘密。但是,他們也明白,這隻能管住塗鯉這種情況,現在天下七雄紛爭,如果有員工逃到其他諸侯國,就象公山甲鹿那樣,你又能奈他何?
所以,舒元琦說:“以後我們再買了奴隸,先不要急著解放他們,讓他們保持著奴隸身份再說,他們的工資給他們記著,到他們年老退休時再發給他們,奴隸身份也同時解除,這樣比較便於管理,除非你逃到其他國家,但手上沒有足夠的錢,他又能逃多遠?而隻要在本國,我們就可以通過官府治他,奴隸逃亡之罪是很重的。否則,如今一個麵館就亂成這樣,將來我們的事業越幹越大,我們的商業機密也越來越多,還怎麼控製得了局麵!”
路岩驚訝地看著舒元琦說:“你小子想做奴隸主啊?”
舒元琦道:“做奴隸主又怎麼樣?象我們這樣的奴隸主,隻怕整個天下也找不出比我們更慈善的了!”
令路岩吃驚的是,媯葒居然也點頭說:“奴隸可以退休,還能領工錢,這樣對待奴隸,確實是非常慈善的了。”
媯葒是戰國時代的人,看慣聽慣了奴隸主們對待奴隸的種種殘酷做法,自然覺得舒元琦的方法很慈善。可是路岩是“現代”人,總覺得奴隸製有點難以接受。
舒元琦說:“你想想公主他們吧,他們買了上千奴隸了,做奴隸主做得心安理得,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做?來到這個時代,就應該按這個時代的規矩辦,否則必定混不下去!”
路岩笑道:“好好好,就照你們說的辦吧。”
舒元琦接著說:“這一次整頓對我們是非常及時的,以後事情將會好辦多了。一個月後,新麥就將登場,從那時起,我們再無貨源斷絕之虞,到那時,我們就要向鴻賓樓報一箭之仇,我們一忍再忍,他們竟然得寸進尺,不給點顏色他們瞧瞧,以為我們好欺負呢!”
媯葒問:“如何報複他們呢?他們現在連新石磨的秘密都知道了,高湯也肯定會做了,隻怕我們以後難以跟他較量了。”
舒元琦不以為然地冷笑道:“我們現在隻搞了炸醬麵和水餃兩個項目,新項目還多得很呢!”
路岩道:“鴻賓樓說到底是個酒樓,酒樓的主要項目是酒和菜,麵食隻占一部分,我們要擠垮它也不難,隻要從酒入手,現在是春天了,正是做藥子的時候,我明天就開始配料製作,待我製作大批藥子出來,然後到秋天天氣轉涼後,就可以釀出大量‘現代’的家釀米酒,到那時,嘿嘿,鴻賓樓就會知道我們的厲害了!”
舒元琦用力地地一拍手:“是啊,我們的酒一出來,誰還會去喝他們那種嘴裏會淡出鳥來的水酒,那時,鴻賓樓就將門可羅雀了!”
路岩道:“不過,它還不會關門大吉,因為它是高檔酒樓,而我們隻是低檔酒樓,隻能吸引社會中下層的顧客,貴族豪富階層的人,即使特別想吃我們店裏的東西,也不好意思來。所以,要想給鴻賓樓以致命一擊,我們就得也開一家高檔酒樓出來……”
“對啊!”舒元琦興奮地打斷了路岩的話,“而且我們的酒樓應該比鴻賓樓更大更豪華,把高層次顧客都吸引過來!”
媯葒也興奮得臉都紅了,說:“太好了!趁現在我們停業沒事做,幹脆就買塊好地皮,然後造一間大酒樓出來!”
舒元琦欣然道:“好,說幹就幹,明天開始我們就去找地,然後造房子!對了,我們現在一共有多少錢了?”
媯葒道:“都折合黃金的話,大約有三萬多斤吧。”
路岩道:“喲,這點錢,造一家鴻賓樓那麼大的大酒樓是足夠了,但造了樓之後,我們手裏的流動資金就不多了,看來,我們還是先別急著買地造房子,先拿這筆錢去投資一下再說。”
“投資是什麼意思?”媯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