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麻煩一齊來(2 / 3)

到年底,至味餅館又增開了幾家分店,這條街的一多半店麵都成了至味餅館的,第二年春天,至味餅館再次擴張時,就把新分店的店址選項到了其他街上。路岩他們的事業高歌猛進地大踏步發展著,路舒兩人不禁有點飄飄然了,然而就在這時,麻煩接踵而至。

首先是麥子供應突然緊張,今年的新麥還未成熟,去年的陳麥本來就已越來越少,鴻賓樓等幾家大酒樓大麵館又再次聯手將本來向至味餅館供應麥子的坐商行賈拉攏過去,以高出至味餅館百分之二十的價格收購了他們的麥子,這就使得至味餅館忽然再也買不到一粒麥子,至味餅館在鄉下倉庫裏的存麥至多隻夠他們十天之用。

路舒兩人四處奔波尋找麥源,可是現在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陳麥本來就少,再加上被鴻賓樓他們一屯積,貨源就基本枯竭了。路舒兩人在外奔波了多天,一無收獲。兩人垂頭喪氣地回到郢陳,一個更出他們意外的壞消息正在等著他們:公山甲鹿攜款逃走了!

路舒兩人感到萬分痛心,因為公山甲鹿是路舒他們買的第一批奴隸中的出類拔萃者,路舒和媯葒對他最為關心和信任,他一家人也都對路舒他們表現得最為感恩戴德,在舒元琦的指導下,他和他老婆都練出了一手出色的炸醬麵和水餃製作技藝,至味餅館開出第一家分店後,他就被提拔為那分店的負責人,獨當一麵,經營得有聲有色,他夫婦倆的薪酬也是所有被解放奴隸中最高的。後來,至味餅館的分店越開越多,路舒兩人在郢陳時,是他們倆輪流著帶著兩個奴隸,趕著馬車到各店收取當天的盈利款和賬目。路舒兩人外出尋找麥源時,就把這一任務交給了公山甲鹿,沒想到這小子竟帶著一天中收來的所有分店的盈利款四百多兩黃金逃之夭夭了,同時帶走的還有他夫婦倆這幾個月的工資。更令人發指的是,這家夥連老婆孩子都扔下不要了,單身一人逃走。他有一手製作炸醬在和水餃的技藝,對麵館的經營也已有了經驗和心得,手中又有了足以開一家大店的本錢,這對他來說確實是個巨大的誘惑,事實證明,他沒能抵製住這個誘惑,顯然是攜款逃到別的諸侯國開餅館發大財去了,他的老婆雖然生得頗有幾分姿色,並且豐滿性感,但性格比較潑辣,力氣也比公山甲鹿大,小兩口吵架時,公山甲鹿常被他摁在地上打得求饒,她把公山甲鹿管得也比較嚴,公山甲鹿跟她在一起,錢賺得再多也不敢尋花問柳,這就難怪他要扔下她獨自逃走。

公山甲鹿的老婆哭著咒罵了她那沒良心的老公兩天,從第三天夜裏開始,她就住進了黑土的房裏。黑土是路岩他們第二批買進的奴隸中的佼佼者,現在也是一家分店的負責人,他本是個單身中年奴隸,為人比較本份,對公山甲鹿的老婆早就很有好感,這一風波就這麼過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路舒兩人仍外出尋找麥源,然而,麥源尚無結果,媯葒卻遭到了搶劫,被打傷了!

公山甲鹿逃走後,到各分店收取盈利款和賬目的事就由媯葒親自負責,每天傍晚,她都坐著經過路舒兩人改裝的有密封車廂的馬車,帶著三個身強力壯的奴隸出去收賬,這天,當她從淮陽街的一家分店收賬出來,剛坐進馬車,一名為她抱著收到的錢賬的奴隸正將錢和賬本(一塊記錄了該店全天生意的木片)交給她時,忽然不知從哪裏衝出來五個青布蒙麵的人,媯葒和三名奴隸尚未反應過來,就被那五人手中的木棍打昏,手中和車廂中的錢全被搶走。

路舒兩人回到家聽說這事後不禁深深自責,幸而媯葒和三名奴隸傷得都不重,隻是媯葒的前額靠近發際處卻因此留下了一個永久的疤痕,雖然那疤痕不長,媯葒卻為此苦惱得要死,後來路岩教她一個辦法,學“近現代”一些少女少婦的做法,將前額的少量頭發做成劉海,非但遮住了傷疤,她還顯得更年輕了。後來這種發型竟然在楚國少婦中流行開來,最後更是流傳到了其他各國。這是後話了。

媯葒被打之時,正是至味餅館存麥告磬之日,也就是在這一天,至味餅館再遭沉重打擊,餅館中又一位解放奴隸塗鯉走了,他沒有逃離郢陳,而是去鴻賓樓做了大廚!

這塗鯉是和黑土同一批被買來的奴隸,也是奴隸中的佼佼者,他也學到了製麵和做水餃的技藝,因技藝出眾而擔任了至味餅館總店的大廚,最要命的是,這家夥到麵館工作前,曾在媯成的磨坊中工作過兩個月,旋轉石磨的秘密,他已完全知曉,他和黑土同時看上了公山甲鹿的老婆,但公山老婆卻跟了黑土,這家夥因此心中不滿,正在這時,鴻賓樓紅好的貼身侍女青阿主動和他好上了。自從至味餅館奇跡般崛起以來,鴻賓樓無時無刻不在想辦法刺探至味餅館的秘密,一次次派人假裝客人,到至味餅館來偷師。當他們發現餅館的麵粉每天都由船從城外運來後,也曾多次派人,跟蹤運麵粉的船隻找到了媯成的磨坊,可是媯成的磨坊四周圍著高高的圍牆,又有十幾個身強力壯的武裝奴隸守護巡邏,探子們無從下手。後來探子們無意中發現了塗鯉的經曆,鴻賓樓的老板得知後,就派青阿想辦法接近和勾引塗鯉,恰恰這一陣子又是至味餅館的多事之秋,路舒和媯葒他們對餅館的人事無暇多管,於是風騷妖媚的青阿很輕易地就把塗鯉勾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