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二米寬,有的窄些,地是泥土的,車輪子碾過,碾出二條印,風吹起塵土就揚起,隨風飄蕩,弄得人睜不開眼,山麓下,每隔一段就有一房子,有的房子是用山石壘起的,有的是用磚砌起的,有的是竹木搭建的,但同樣的是清一色的是平房,沒有二樓的,有的沒有門和牆,頂上蓋了些稻草,是拴牲口用的,前麵有一條水槽,供牲口飲水用,山的半山腰以下,都改造成了梯田,山的上半部分,還都是樹木,樹木有樹木的用處,因地製宜,每個地方的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方法。
泥土路有坑坑窪窪,馬車有時顛簸得厲害,睡在馬車上的病人,不停地咳嗽,馬車上坐的人多了,馬車跑得很慢,耿剛不時地揮動馬鞭,啞吧看了跳下了馬車,並且給耿剛做了個手勢,吳媽理所當然的做了翻譯,叫耿剛不要抽馬,啞吧在後麵跟著。
走過一大半的路,一直到桃花村,都鋪上了青石板,桃花村的人要把青石板一直鋪到醫生家。
在快到桃花村的時候,有一戶人家結婚,桃花村的人結婚,不用轎子,就用五六個吹打手,一個吹嗩呐,二個吹喇叭,一個敲小羅,一個打小鼓,新郎戴一朵大紅花,就到新娘家接新娘,新郎接親的隊伍,到了新娘家送上彩禮,伴娘就扶作新娘出來,新娘的頭上蓋了大紅蓋,然後就沿作湖走一圈,桃花村這叫湖還是叫塘,誰也說不清,然後大家喝三天的喜酒,主人家主要拿出酒,至於菜肴不用擔心,每家每戶都會帶來,大家也會幫著做,新郎家也不會很累。這裏的人娶媳婦,觀念和其它地方很不一樣,臉長得俊,身材苗條,根本不是什麼條件,因為好看的臉上出不了大米,他們要找的是肩寬背厚,尤其胯部要寬,據說這樣的女人,好生娃,生娃就像是雞蛋,能幹作呢。
馬車到了桃花村,耿剛先把二老夫婦,送回家,老夫婦家也沒什麼家具,一張床,一張桌子,幾張凳子,一隻破舊的櫥,啞吧和耿剛把病人抬了進去,輕輕放到床上,又把藥交給老人,耿剛就回到家裏,從雞窩裏抓了一隻雞,又從灶間拿了十幾個雞蛋,送給老夫婦。
招女婿走到耿剛家一點也不陌生,這間走走,那間看看,這裏嗅嗅,那裏聞聞,耿剛送完雞和雞蛋後,馬上趕了回來,要給大家泡茶,可是熱水瓶裏水一點也沒有,耿剛拿起熱水瓶,要到人家家裏去取,吳媽看了立即挽起袖子,到灶間點火燒水,耿剛家一共四間房,進門是客廳,客廳裏放了桌子椅子凳子,放得有些淩亂,客廳的右邊放了一台紡車,紡車的後麵放了一部織布機,上麵都是灰塵,可以看出自父母死後,紡車和織布機成了裝飾品,右麵是灶間,灶間裏麵有二灶台,灶台上放著二隻大鐵鍋,台麵和鍋蓋上也都是灰,耿剛家確實少了一個女主人,左邊有二房間,父母仙去以後隻有耿剛一人住,家裏有百餘隻羊,二頭牛,還有二匹馬,耿剛家確實是殷實人家。
吳媽燒好了開水,耿剛拿出茶葉,還有野山果做成的果汁,張寡婦迫不及待的拿出健美的照片,又說了健美是高考狀元,耿剛沒有說話,就有人來叫,可以去入席了,大家就隨耿剛走了出去,走到湖邊,大家被這美麗的湖光山色深深吸引住了,遠處群山連綿,綠裝披身,梯田平躺靜臥,湖水在微風吹動下,波光粼粼,魚兒時而躍出水麵,羊兒在很悠閑地啃著草,牛在地裏犁著地,這裏的人很愛這青山綠水,人們在湖裏洗衣服,刷痰盂,髒水絕對不會倒進湖裏。大家邀請耿剛他們入席,吳媽看到桌子上,隻放了冷盆,還沒炒熱炒,吳媽就主動對耿剛說:“我去燒菜好嗎。”耿剛說:“當然可以。”吳媽用鮭魚,燒了一隻鬆鼠黃魚的燒法,得到大家一致的好評,吳媽有燒了一隻椒鹽蹄膀,大家讚不絕口。
下午,耿剛把大家送回家後,耿剛就要去山裏采中草藥,啞吧就和耿剛一起去了,他們采了一些檳榔,又摘了一些桑葉,又摘一些桑葚,回家可以給大家當水果,剝了一些桑樹皮,這裏用來造紙,又剝了一些烤樹皮,用於染布,桃花村的人真正做到物盡其用,啞吧和耿剛回到家裏,吳媽已把家裏打掃得幹幹淨淨,父母離世後,家裏從來沒這麼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