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季煊陽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他無法割舍大夏兒女的民族魂。
仿佛在他靈魂深處,早就烙上了華夏印。
處於自由墜落的他張開手臂。
看向醫院的窗口。
看向滿眼憂色,發出悲慟哭聲的母親。
說實話。
此時季煊陽,心中是有痛的。
兩世為人,自己貌似從來沒回報過他們對自己的愛。
“爸...媽...原諒我的自私!”
恍惚間。
他看到頭頂的月亮灑下猩紅光芒。
到處都是印著邪異花紋的滑膩觸手。
這一刻,他已經沒有心思再去分辨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因為,都不重要了!
“嘭!”
隨著一聲悶響。
鮮血從季煊陽後腦流淌而出。
而他手裏自始至終死死握著不肯鬆手的黃銅老煙杆,憑空消失了。
“季煊陽!!!”
尚新梅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響徹在醫院大院內。
“臥槽,白思琪不是說她能處理好嗎,怎麼還讓這小瘋子跳下來了!”
在意識消弭的最後一刻。
季煊陽看到了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約莫三十多歲,幹淨的寸頭,胡子拉碴的。
一看,就是那種脾氣暴躁,容易暴力執法的狠茬子。
... ... ...
不知過了多久,季煊陽幽幽醒來,這撲麵而來的奶香味是怎麼回事,這觸感好潤... ...
頭痛欲裂的季煊陽感覺有人在對他做著什麼。
睜開眼,看了下周遭,季煊陽懵了一下。
前世,他雖說賺了點小錢,但不多。
根本就沒住過這麼豪華的房子。
我在哪?
難道,又穿越了?
坐起身後,季煊陽在懷疑人生般的迷茫中,沉思片刻,然後他真的懷疑人生了。
我從四樓跳下去,腦袋瓜子著地,竟然沒死!
之所以確定。
是他看到了白天給他治療精神疾病的女醫師。
女醫師推了推金絲眼鏡,絕美容顏透著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淡感。
不誇張的說,這個女醫師,是季煊陽兩世為人見到過最漂亮的女人。
如果那些漂亮女明星是宅男女神,那麼眼前的女人,就是令所有宅男春心萌動的對象。
高冷外表,再搭配那副金絲眼鏡,讓白思琪自帶一種獨屬於她的優雅。
隻見她伸出纖細玉手,嗓音冷清道:“重新自我介紹一下。”
“我是真實造物主的眷者!”
季煊陽瞳孔驟然收縮。
剛要起身,卻聽見了一道男性嗓音:“小白,你就別逗他了。”
“沒準這小瘋子,一個不注意又跳下去了。”
白思琪嗬嗬一笑:“這是88層!”
換而言之,季煊陽想跳下去都找不到縫。
說話間,她把手塞進了被子裏,季煊陽下意識地一抖。
兩世單身,有些不好意思。
而後,看到白思琪從被窩裏揪出來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
紮著可愛的丸子頭,臉蛋圓滾滾的,穿著淡粉色地碎花小裙。
她皺著淺淺的眉毛,小手還在亂抓著,那雙大眼睛裏清澈純真。
“白姐姐,你鬆開我...”
“行了,平時也沒見你這麼上心。怎麼,喜歡人家?”白思琪拍了下小姑娘的屁蛋:“小小年紀就開始犯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