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尚新梅半個腦袋不見蹤影。
季煊陽甚至能看到跳動的腦仁。
“臭寶,你為什麼不肯信奉我主呢!”母親麵孔扭曲,水潤眼眸裏說不出的惡毒。
季煊陽根本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隻覺喉嚨一緊,重重摔在床上。
自己已經被母親掐住喉嚨。
他的心髒猛地一緊!
不!
不要!
不不不不!!!
季煊陽在心底狂呼!
兩世為人,父親重病,母親撫養他長大,給了他能給的一切。
“媽... ...我是煊陽,你的兒子啊!”季煊陽艱難地從喉嚨裏擠出這句來。
話音未落,淚水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任憑他如何掙紮,都掰不開母親的手指。
明明是他牽過無數次,給他安全和溫馨的溫暖手掌,此時卻毫不留情地掠奪著他的生命。
母親微微一愣,嘴角扯起詭異笑容:“臭寶,把嘴張開。”
“隻要吃了它,我們還是母子。”
“你就會成為造物主最虔誠的信徒。”
“如果你不吃了,我就隻有殺了你。”
“媽... ...你難道不會心痛嗎!”季煊陽艱難問道。
“臭寶,你隻有成為造物主的信徒,我們才不會分開。”
母親聲音溫柔道:“如果你信奉別的神明,我們母子也會有自相殘殺的一天。”
“乖,聽媽的話,吃了它。”
“媽媽是不想殺你的,真的... ...即便此時此刻,我還能聽到自己心底哭泣的聲音。”
“因為,你是我值得驕傲的兒子啊!”
“媽媽... ...”熱淚從季煊陽闔緊的眼眸湧出:“對不起... ...”
說話間,他用力踹向尚新梅。
“嘭!”的一聲。
季煊陽猛地睜開眼睛。
剛剛滿是鮮血的房間消失了,母親捂著肚子,跪坐在地上,滿臉淚痕,悲慟地望著他。
而他,正用雙手死死掐著自己的脖子。
尚新梅不顧兒子的瘋狂,用力抱住季煊陽:“乖寶,你到底是怎麼了... ...”
“我... ...不知道... ...”季煊陽茫然了。
“走,媽現在就帶你去醫院。”尚新梅抹了把眼淚,拉著季煊陽就往屋外走。
季煊陽機械地被母親牽著,他眼神裏滿是不解和疑惑。
難道... ...我真的瘋了?
他回頭看了眼房間,幹淨整潔,哪裏有一絲一毫的血跡。
可前世所學習的那些曆史知識,那悲壯的近代史又那樣的真切。
“寶,你等媽一下。”尚新梅回到臥室翻找存折。
季煊陽不信邪,回到自己臥室拿起銅質煙杆。
就在轉身離開臥室的時候,餘光瞥見枕巾上印著兩朵猩紅的血花。
瞳孔驟然收縮...
... ... ...
“女士,你兒子的病情越來越重了,如果不按時服藥,或是信奉造物主,最終隻有瘋掉這一種可能。”
女醫生推了下金絲眼鏡,神色凝重道。
醫生對麵,尚新梅神色擔憂地看向丈夫。
氣色不佳,嘴唇有些發白的季良一把拽過兒子:“趕緊把藥吃了。”
看著那些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