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泓取了那允貼來看,見上麵的生辰八字果然是儀貞的,且有老左的親筆簽名,不由得樂嗬嗬的,連聲謝過杜宏仁,“多謝杜大人幫忙,後日便是吉日,還要勞煩大人來幫忙下聘。”
杜宏仁嘴裏謙虛著,心中卻想,這位小王爺倒是比我兒子還要心急啊,瞧瞧這速度,嗯,是了,左家小姐名震京城,這位小王爺心儀著急想娶回來也是有的。
杜宏仁原本以為這位王爺身為小皇帝最器重的皇親,且上無父母,下無兄弟(有也遠在河南),那聘禮定是厚重得要晃瞎了京師人的狗眼去,因為當年他親爹潞王就是這麼幹的,潞王成親時,把全京城的珍珠寶石都買空了啊!身為他的親兒子,估計也要子承父習的,不料那些聘禮瞧著倒也不算出格,也就比杜家給左家下聘時多了三四成,加了幾樣禦賜之物而已,心裏倒對這位小王爺有些刮目相看了。
維明瞧了這些聘禮也心中暗自點頭,他就怕這位也和潞王似的窮奢極欲,畢竟都窮奢極欲了,荒淫無道還會遠麼?
其實他哪裏知道這些都是儀貞在後頭暗箱操作的,儀貞早就耳提麵命,“泓哥哥,千萬不要弄太多聘禮,不然我爹一定當你是個窮奢極欲的,咱有錢也不能都顯擺出來,要低調啊。”
因此朱常泓這才狠狠心減了一多半去,雖然覺得有些寒酸了,不過儀貞也說了,將來咱們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何必講究在這上頭。
嗬嗬,就是,他已經想好了,怎麼地也要生個五六個小子,三四個閨女,這養兒育女哪一樣不需要銀子?儀貞說的對,從現在此就要好好節省起來啊。
一來二去,這婚期定在了五月裏,算算就離永正成親的日子往後半個月,維明盤算著,歎了口氣,唉,才多了一口人,就要外嫁一口,左府裏何時才能熱熱鬧鬧的弄成一大家啊。
四月裏,趙家派了家人送來了嫁妝,鋪設了新房,又兩日,吉期已到,各家都來左府相賀,一時賓朋雲集,各位相知公子齊來陪著永正迎親,一番熱鬧排場,將趙家小姐的花轎接進了左府。拜過天地,入了洞房,永正挑開紅蓋頭,見趙家小姐眉眼清秀,麵如美玉,生得端莊可人,秋波不過一轉即回,倒也神態動人。
永正登時放下了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心想雖不比黃家姐姐儀貞妹妹一般美,但也是個美佳人了,樂滋滋地共飲交杯,與新娘子攜手共渡良宵去也。
第二天新婦拜見爹娘,趙舜娥與永正一同上正廳來給維明桓清敬茶,又拜見了二房致德與周氏,見新婦長相端莊秀麗,行事落落大方,倒像個長媳模樣,維明與桓清都是心下滿意,給了厚厚的見麵禮,致德與周氏也沒小氣,給的見麵禮也不輕,不過周氏精神仍然不好,有些病容,說話也沒氣力似的。
舜娥又與眾位小姑各見過禮,因知道這邊有三位小姑子,舜娥準備好了三份禮物,都是她親手繡的針線。三貞謝過大嫂,見這位大嫂說話做事倒與桓清有些相似,想必也是個溫和端方的,都覺得十分可親,未過幾日,便都相熟熱絡起來。
轉眼便到了儀貞出門子的時候,桓清因這是頭次嫁女,恨不能把好東西都給當了閨女的嫁妝,還不時地抱怨日子定得太急,都來不及打些好的家什當嫁妝。
儀貞笑道,“反正日後也要回鄉去的,打了那些,粗笨的都不好帶走,娘若是實在想給嫁妝,倒不如真金白銀的實在。”
結果被桓清又好氣又好笑地罵了一頓給推走了,“呸,哪家女兒似你這般,張口閉口的要嫁妝的,也不害臊的。”
真到了成親那天,儀貞自己隻覺得如同個牽線木偶般,被人推來拉去,梳頭上妝,又塞進了轎子,抬走,扶出來,聽著指揮拜了天地,又被送到屋裏枯坐。
要說儀貞成親,雖然朱常泓是個名不見經傳突然冒出來的宗室王爺,與人交往甚少,但左相之女,又曾經是皇上親封的二品夫人,來賀的客人卻是不少,隻大多在左府那邊,真到這破落王府裏來吃酒席,卻是不多。
因此新郎倌朱常泓也不用有太多應酬,隻讓高騫在席間照應著,自己覷了空子,樂顛顛地溜出去找儀貞。
嗬嗬嗬,洞房一刻值千金啊,哥能浪費在喝酒陪客上麼?
/*儀貞:姐終於嫁出去了啊啊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