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王書奴《中國娼妓史》1934年11月上海生活書店版第298頁:“上海娼妓差等,輒日書寓、長三、麼二。但在同治初,書寓自書寓,長三自長三。書寓先生身份在長三之上。其後二者混而為一,長三都稱書寓,長三已變成普通娼妓。長三為最上等之妓,以待召侑酒例取銀幣三元,故名,通稱先生。客人對於長三,非由出場點曲相識,亦必有人為之介紹。往其家作茶會,曰‘打茶圍’。不須給錢。有水果瓜子鴉片等相餉。”
[11]胡適這種罵法頗有“義和團”的口氣。
[12]《我怎樣到外國去》(《四十自述》五)。
[13]據衡山聶氏刊本《崇德老人紀念冊》中《崇德老人自訂年譜》戊午民國七年條下說:“……先是將上海培開爾路地畝捐出,由工部局開辦公學。探西例名之曰聶中丞公譽雲。”崇德老人是曾國藩的第六個女兒(幺小姐),據李瀚章黎庶昌《曾文正公年譜》壬子鹹豐二年條下,說這小女兒“後字衡山聶氏,婿名緝規”。聶緝規曾做過江蘇巡撫,也做過上海製造局總辦(見銖庵《湘鄉曾氏遺聞》,《人間世》第二十六期,1935年4月20日上海出版),所以在上海很有聲望和勢力,華童公學一變而為緝規中學,就是紀念他的。我在民國三十七八年間,曾在這個學校讀過初中一年級,校舍頗莊嚴可愛。回想整整半個世紀前,胡適執教於這個學校,可以想見他的神氣。他這次鬧事,使他覺得他的行為“玷辱了那個學校的名譽”,因而辭職。
他在華童公學教書的時日,據他在Living Philosophies p. 250中說:“In 1910 I taught Chinese for a few months. ”
[14]《我怎樣到外國去》(《四十自述》五)。
[15]劉崇《國立清華大學》(《中華民國大學誌》,1954年11月台北中華文化出版事業委員會版)中說:
當時所收學生,分兩部分,第二屆留美考試所錄取的備取生,編為高等科學生,入學不久即派留學。另外又收一批幼年生,為中等科,從基礎訓練做起,做了日後清華的基本隊伍。
[16]《我怎樣到外國去》(《四十自述》五)。對這段荒唐事,他在Living Philosophies裏有扼要的敘述:
Despondency and drudgery drove us to all kinds of dissipation. One rainy night I got deadly drunk,fought with a policeman in the street,and landed myself in prison for the night. When I went home the next morning and saw in the mirror the bruises on my face. This line Li Po’s Drinking Song came to my mind:“Some use might yet be made of this material born in me.”I decided to quit teaching and my friends. After a month of hard work,I went to Peking to take the examination for the scholarship founded on the returned American portion of the Boxer Indemnity. I passey the examination and in July sailed for America.(p.250)
……
[17]舒新城《近代中國留學史》(1926年上海中華書局版)第72頁誤為光緒三十八年。光緒哪裏有三十八年!
[18]袁希濤:《庚子賠款退還之實際與希望》(《教育與人生》第五十二期)。
[19]後來每年都有,參看常道直《留美學生狀況與今後之留學政策》(《中華教育界》第十五卷第九期)。到了民國十三年(1924),已經達到六百八十九人。
[20]《梅校長月涵博士七秩年譜紀要及其與清華有關事跡》(《清華學報》新二卷第一期,1960年5月台北出版)。
[21]參看注[5]。
[22]《胡適留學日記》卷十四第二十一則《贈朱經農》(1916年8月31日)裏,有他送給朱經農的詩:
六年你我不相見,見時在赫貞江邊;握手一笑不須說,你我如今更少年。回頭你我年老時,粉條黑板做講師;更有暮氣大可笑,喜作喪氣頹唐詩。那時我更不長進,往往喝酒不顧命;有時鎮日醉不醒,明朝醒來害酒病。一日大醉幾乎死,醒來忽然怪自己;父母生我該有用,似此真不成事體。從此不敢大糊塗,六年海外來讀書……
卷十六第二十九則《朋友篇·寄怡蓀經農》(1917年6月1日)也有他送給許怡蓀、朱經農的詩:
粗飯尚可飽,破衣未為醜。人生無好友,如身無足手。吾生所交遊,益我皆最厚。少年恨汙俗,反與汙俗偶。自視六尺軀,不值一杯酒。償非良友力,吾醉死已久。從此謝諸友,立身重抖擻……
胡適從跟人學戲到“在北京一個月”,“不曾看一次戲”,這是何等“不敢大糊塗”!何等“立身重抖擻”!
[23]《我怎樣到外國去》(《四十自述》五)。
[24]同上。
[25]以後胡適對“考據”這個“考據”那個極有偏愛,不能不說他這次曾受“考據”之惠的緣故。他跟那位評卷的老夫子真是臭味相投,真所謂:“莫笑勞勞作‘考據’,且論臭味到岑苔!”
[26]“史家胡同”在北平東城,有一所小學,是史可法的祠堂改建的,因有是名。發榜即在這所小學裏。
[27]《回想明複》(《科學》第十三卷第六期,1928年6月出版,收入《胡適文存三集》卷九,改題《追想胡明複》)。
[28]趙元任先生寄給我的這份榜文後麵,有胡適手寫的跋:
民國二十三年2月我在南京竺可楨先生家中看見他保存的這張油印榜文,我托他抄一份寄給我。寄來之後,我又托章希呂先生重抄一份保存在我的日記裏。中國政府最早派遣留學美國的學生四批,其姓名履曆都保存在徐雨之的年譜裏。我盼望這張榜也可以長久保存,為後人留做一種教育史料。
當時規定留學生年齡不得過二十歲,所以榜上諸人所報年歲往往有以多報少的。
同榜七十人,以省份計,如下表:
江蘇二十九四川三浙江十四
貴州二廣東十湖南一
直隸三廣西一安徽三
山東一福建三
以學校計,則約翰書院最多,得十二人。南洋公學(上海高等實業)次之,得七人。嶺南學堂次之,得五人。東吳大學、江南高等、唐山路礦、複旦公學、南洋中學,五校各得四人。其餘各校皆在二人以下。
此中已故者,有沈祖偉、過憲先、胡達、計大雄、朱進、施讚元——我所知的已有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