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C大調(2)(1 / 3)

這次通話,母親從始至終都是用近乎零分貝的聲音和我說話,但我似乎更喜歡她用那讓我身旁人都能聽到通話內容的音量說話。

話到結尾,她還不忘叮囑我要認真學習,這句話成為我從始至終最能接受的一句。

王雪梅的隨筆

放假了,一走進家門,家裏沒幾個人,就妹妹一個人在廚房做飯。

“爸媽呢?”我問。

“還沒回呢,他們去賣菜了。”妹妹邊幹邊答。

“去賣菜還沒回來。”我嘀咕著。忽然,想起剛回來時看到橋麵上堵車堵得厲害的情境——一輛輛車排得長長的,從橋頭至我們村邊路口,騎自行車的都不得不下車推著走。

“天黑了,橋那邊堵車,可能他們沒那麼快回來,我們吃飯吧。”我說。

“嗯。”

後來我和妹妹聊了一些開心的事。

爸爸媽媽回到家,都已經是晚上八點鍾了,橋那邊早已燈光閃耀了。媽媽為了讓我和妹妹能夠安安心心地上學念書,能夠健康快樂地成長,她又苦又累,頭上的頭發已經花白了,人越顯消瘦,皺紋也開始多了。這些不是我胡編的,媽媽的頭發現在一大把一大把地掉,頭發白了好多。媽媽回來坐在沙發上,我和妹妹就跑過去和媽媽說話。說我們身邊的事,談我們自己的事,也聊一些家常的。爸爸的工友在我家吃晚飯,打趣地說:“大嫂,你多好啊,兩個女兒圍著你聊天。”

說實話,每次放假回家,媽媽種菜來賣,除了每天早上起早一點幫媽媽摘菜、洗菜,然後幫她把菜用三輪車送上我們村那個小坡之外,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為媽媽幹點什麼。每日的家務是必幹的,雞鴨是要喂的,如我不在家,這一切就由我媽媽或妹妹來做。

有時候我從學校回到家,看到家裏好亂,妹妹就說:“沒有人有時間掃的,媽媽賣菜賣到中午,有時不好賣要賣到晚上才回來。”也是,媽媽為這個家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她從來不像村裏的其他婦女,早上幹活幹到10點就準時到商店去打麻將。她能幹就盡量多幹點,她看到孩子們沒有衣服就給我們去買,盡管她穿得很樸素。有時我和我妹看到媽媽買一件衣服,就會開心得手舞足蹈,我們都勸媽媽有錢就給自己買點衣服,別省得太要緊了。

媽媽說,她辛苦我們能體諒就行了,放假陪她說說話,看看電視,不要像別的小孩那樣讓她不省心就行。

爸爸說,他辛辛苦苦地幹活,沒日沒夜地工作,就希望我們能認識幾個字,安安心心地讀書。

每次回到家,我都盡可能地和父母說話。電視開著,我也不拿遙控器,我對他們說想看哪就看哪,我不看電視的。說真的,放假回家除了和父母聊天,我真不知道還可為他們做些什麼。每次回到家我總會對自己說,好好讀書,不要放棄讀書。

看著父母日益衰老,我真怕他們像秋日裏的黃葉,落地無聲;我也怕“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的事發生在我身上。我隻希望父母能夠健健康康地活著,看著我們長大。

做個真正意義上的嚴格老師

由於自己在校務處工作,經常會收到學生(甚至是學生聯名)寫來的告狀信。印象最深的一封信是告班主任某某老師,雖然信的內容不多,但非常直接地提出要求更換該老師。

我剛來這所學校也不是太久,對這位老師也還不是很了解,於是我到處去了解該老師的情況。通過調查和摸底我了解到,該老師個性比較強,是一位比較嚴格的老師,班級管理得比較好,而且教學成績也處於年級前列。由於該老師管理的班級不錯,教學成績也很好,許多家長經常要求將自己的孩子調到該老師所在的班級。

為更好地了解情況,我連續聽了該老師幾節課。應該說,該老師的教學總體不錯,學生在課堂上基本都能集中注意力聽課,看來在教學上是沒有問題的。那問題究竟出在哪裏呢?聽課發現不了問題,看來隻好找學生了解情況了。由於信件沒有署名,我隻好先從班幹部入手,召集他們開了一個座談會。開始,班幹部都不願意說什麼。沉默良久之後,終於有人發話了:“我們班主任要求太嚴厲了,他製定了許多班級規章製度。比如,考試不理想,必須抄試題或者答案多少遍;上課遲到,要求學生站著聽課;學生犯了錯誤,罰學生掃地等……”此話一說出來,幾個班幹部明顯地分為兩派。一派說班主任這樣做太過分了,而另一派則說班主任這樣嚴格要求我們,也是為了大家、為了班級……我見此情況不禁猜想:學生告老師是不是與嚴厲有關呢?

我再次到該班去聽課,這一節剛好是試卷講評課。我細心地觀察學生的表情與行動,發現學生的學習表情中確實帶著緊張的神情,仿佛唯恐出錯的樣子。

基於對這些情況的了解,我準備約請這位老師談一次話,內容圍繞什麼是“嚴格”來進行。

“X老師,你的學生告你的狀呀?”

“是嗎?為什麼?”看得出他很驚訝。

“是的,他們反映你對學生的要求過於嚴厲了。”

該老師沉默了一下,然後說:“我嚴格要求他們也是為了他們好呀。對於無法自己嚴格要求自己的學生,我這樣嚴格要求他們是必要的。”

“沒錯的,嚴格要求學生是每個有良知的老師都應該做的事情,隻有這樣,我們才對得起教師這個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