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不易看著三穗“呀咿呀”兩聲,然後伸出小手指向趙若雪。

三穗有些疑惑,“小弟呀,那個是你的妹妹,你倆一塊出生的呢。”

趙不易皺眉,繼續不停地指向趙若雪,還不停地把臉扭向那邊,雖然幅度有限,但三穗似乎也明白了。

“小弟你真聰明,原來是想妹妹了呀,你等著。”

三穗說著脫鞋上炕,把趙若雪連被子帶人推到了趙不易身前。

趙不易給了三穗一個讚許的眼神,三穗撓撓頭,雖然想不太明白,但三嬸家的這對雙胞胎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畢竟他才三歲呢。

趙不易心裏暗笑,隨即小聲地哭了起來,聲音不大,好像是怕吵醒自己的妹妹。

劉三娘把孩子抱了起來,“大姐,還是不行,炕太熱了孩子受不了。”

孩子不停地小聲啼哭,“乖兒子不哭啊,走上廚房看奶奶做啥好吃的呢。”

到了廚房,趙不易立時止住了哭聲,劉大娘笑道,“可能是你家不易聞到廚房香味了,吵著要來呢。”

趙若雪把精神力都放在空間裏,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這時就感覺好熱,連忙退出空間,才發現自己怎麼會來到了另一邊呢,被子下麵好熱啊,再躺一會兒說不定就會把被子燒著了。

這是誰幹的?有點腦子也不會把她放到這裏呀!

“哇……”趙若雪大哭起來,心想若是無人把她挪過去,也隻好動用空間裏的清水了。

鄰居吳鐵牛聽到哭聲走了過來,“哎呀,誰把孩子放在炕頭了,這太熱了。”說著把趙若雪又移到炕尾處。

快到晌午時,於氏又從鄰居家借來幾副桌椅,將菜擺上圓桌,農家人做菜實惠,每個桌上一盤熏肉,一條紅燒鯉魚,炒雞蛋和白菜絲涼菜,趙老三又擺上一壇子黃酒,先給村長趙孟禮滿上。

鄰居吳鐵牛看著一桌子菜咽了咽口水,“趙叔,你家老三辦滿月酒,這菜可是夠硬的啊。”

周氏笑道,“這不是今年收成好嗎,這也緊巴一年了,鐵牛啊,你多吃點。”

眾人也不好意思先動筷子,都在看著村長,畢竟村長年歲更大,趙家村裏威望最高。

村長趙孟禮端起酒碗先說了幾句吉祥話,這才蜻蜓點水地夾了一塊熏肉放到嘴裏慢慢咀嚼。

趙老大等人見村長動了筷子,話不多說,也都鼓起腮幫子,努著後槽牙,一口菜一口酒,誰也不願意多說一句話,生怕少吃一口。

直到肉剩一塊,魚剩根刺時,這才裝模裝樣的停下筷子拉起家常,再喝酒時,白菜絲也是一根一根的夾。

村長見此,也不見怪,村裏一年到頭莊戶人家的油水太少,誰家婚喪嫁娶都是這樣吃的。

不像村長家,自己的兒子有出息,三十五歲那年考中了秀才,現在縣衙做書吏,雖然也算是吏,但憑著縣衙裏幹事,在縣城的商鋪都開了三家。

男人們在堂屋,而女人和孩子們則是提前撥了菜,坐在廚房的小凳上拿著饃吃著菜。

劉大娘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實在看不慣於氏和三穗,娘倆恨不得把盤子都吞下,跟打架似的,正好她幫著三妹照看趙不易。

看著大妹把七妹從堂屋裏抱了回來,趙不易的眼神略微黯淡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