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雪安靜地趴在大姐背上,突然感覺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掃視,她微微扭過脖子。
這才注意自己娘和一個中年婦人,而娘的懷裏坐著一個略顯黑瘦的嬰兒。
這就是自己的雙胞胎哥哥了,他不時咳嗽幾聲,黑瘦的麵龐,看著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
兩人目光對視中,趙若雪略感奇怪,這個哥哥目光十分有神,怎麼看也不像嬰兒的眼神,也許是自己想多了,趙若雪機械地扭回頭。
大妹給客人斟滿茶後,又背著趙若雪回到廚房幫忙,今天是周氏掌勺,灶台上放著宰殺好的魚,自家做的熏肉,從地窖裏取出的白菜、蘿卜等。
秦氏把切好的熏肉放到盤子裏,看了正往灶裏添柴的大妹一眼,“大妹呀,你背著她幹活多礙事啊,把她先放屋裏去。”
大妹站起來笑道,“二伯娘,七妹很乖的,不影響我幹活。”
於氏過來,把一片熏肉放到嘴裏含糊道,“老二媳婦,你說這七妹也是怪,爹不疼娘不愛的,居然一點沒耽誤長!”
周氏橫了於氏一眼,“老大家的你怎麼又偷吃呢!”
“哎呀娘,我不是嚐嚐鹹淡嗎!”
“熏肉鹹淡正好,你不用嚐了,多大的人了,一點規矩都沒有!”周氏氣道,又看向大妹,“把七妹放堂屋裏吧,一會兒炒菜煙熏火燎的。”
“哎。”大妹又來到堂屋把七妹放到炕尾,這裏不像炕頭那麼熱。
這時,趙老秸和三個兒子正陪著村長趙孟禮閑聊著。
“老秸呀,今年老天爺善待咱們,收成好,全村打的稻穀你家能排前三。”
趙老秸吧嗒一口煙,“還行吧,去掉上交官家的,今年能過個肥年。”
趙孟禮又道,“老大,老二,聽說你們家的大穗和栓柱都去鎮裏當學徒了?”
趙老大笑道,“我家大穗去了鎮上的聚香樓當學徒,老二家的栓柱托人去了武館當學徒。”
趙孟禮眼睛一亮,點頭道,“兩家孩子都有出息,小小年紀就想奔個好前程。”
趙老秸哼道,“屁,農人就應該守著土地,去外麵闖蕩能有啥好果子吃,安穩種地才是本分。”
趙孟禮搖頭歎道,“賢侄啊,地裏刨食也是無奈之舉啊,看天吃飯說不定一場水災旱災就顆粒無收啊!”
趙老秸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趙若雪被放在炕尾實在無聊,隻好進入空間看看。
劉三娘抱著趙不易坐在炕頭處的沿上,與自己大姐說著體己話。
自打剛剛劉大娘給了三穗一顆糖,他就始終沒有走,心想等會可能還會給一顆。
趙不易見自己的妹妹躺在炕上,他開始在娘的懷裏打起挺來。
劉大娘道,“三娘你看這孩子是不是餓了呀,怎麼還不老實了呢。”
“不能啊,我剛喂過。”劉三娘又打開被子看看,孩子的屁屁很幹爽。
“可能是孩子想上炕吧,你把不易放到炕上待會吧,老抱著也怪累的。”
“炕上太熱了吧。”
“放一會兒應該沒問題,早產兒睡得暖和些省得脾胃虛寒。”
劉三娘一聽有理,也就把趙不易放到了炕頭處,並囑咐三穗看著點,轉過頭繼續與劉大娘熱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