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古佛修士法力無邊,實不是我等可以抵抗的。陛下,貧僧定會說服活佛,助吾皇萬歲成就不世霸業!”尚戒跪在地上,宏海也跟隨著跪在武治帝麵前。
武治將二人攙扶起來。“國師,若真能一統六和,朕定下令佛教永為我天朝國教。朕要廣建廟宇,弘揚佛法。青史之中,將為大師留下重重的一筆。”
“阿彌陀佛,謝陛下鴻恩。”尚戒眼中狂熱的光芒一閃而過,心中的笑容更加燦爛,臉上的表情更加恭敬。青史永垂,對於修煉了將近百年,而且無法再精深佛法,長生無望的尚戒來說,千古不朽的大名,已經是他現在最最渴望的。
南越國位於天國西南,較天國和蒙國來說,地域最為狹小,全部國土不過天國四個行省的大小。而且多山林,少平地,人口稀少。沒有什麼糧食,南越人民的食物是一種被當地人稱作“奇克”的植物,潮濕的環境反而更適合奇克的生長,平緩的山坡上一片片奇克被栽種在南越特有的紅土地裏,茁壯地成長。
艱苦的自然環境,使得南越國人民驍勇善戰。尤其是叢林野戰,對於天國來說,進入叢林的南越兵士是一個噩夢。矮小的身材擁有無比的靈活性,在叢林裏到處可以隱藏,甚至一堆樹葉都要小心提防,也許從中會射出一篷袖箭,而且箭箭帶毒,遇血封喉。
天國與南越交界的是雲貴行省,雲貴行省的最南部則是天國三大雄關之一的“滅夷”。相較土番和玉門來說,滅夷的雄偉不在於建築,而在於人。滅夷城裏駐紮著天國三分之一的兵將,為抵禦南越的偷襲,每年都有成千上萬兵士死於毒箭之下,而每年都會有同樣數量或者更多的新兵補充進來。滅夷,是大天朝軍隊裏名副其實的修羅場。
與滅夷遙遙相對的是位於南越中心地帶的國都“可達”,作為南越最大的經濟、政治、軍事中心,可達城雖然也許還比不上天朝的一個二等城市,但是在南越,可達是所有人民的靈魂支柱。
當年智覺孤身一人深入南越,以無上的佛力抵禦了幾十萬南越人的追殺而未傷一人,十天之內在山林裏步行一千餘裏達到可達城,整個南越震驚得無以複加,南越子民皆以“聖”稱呼智覺。也正是靠著這樣的壯舉,智覺說服了南越皇族,未動刀兵而臣服南越。
而此時,可達皇宮裏,南越的皇帝普吉用仿佛爆豆子一樣的南越語憤怒地咒罵著,一個個精美的瓷器被摜在地上,摔得粉碎。“誰能告訴我?!誰能告訴我。整整四百個幽林衛士。整整四百個啊。怎麼就這麼消失了?”所有的侍從驚恐地跪在一邊,不敢言語。
“聖茄巫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神靈在懲罰我南越嘛。”
“陛下,根據北蒙國的使者所說的消息。天國的那個小和尚可以做出克製我國毒藥的解藥。卻不知陛下是否記得,兩百年前那個孤身前來南越可達的老修士。”聖茄巫師拄著一根黑胡林木法杖,顫巍巍地走到普吉的麵前。
“巫師,你是說,這次這個小和尚,和那老修士有關係。”
“我不敢肯定,但是蒙國的消息傳來的蹊蹺啊。而且派去的四百名幽林衛士不知所蹤,除了那老修士,誰還有這樣的本領。”
“可是按照以前的情況,老修士是不會殺人的。”普吉懷疑道。
“這也正是我奇怪的原因。如果真是與那老修士有關係。難道我南越又將臣服天國百年麼?”
“不!我普吉不會如此軟弱。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南越人民是如何受到天國狗賊的壓迫和剝削。想讓我南越投降,除非殺光所有人。”
“陛下,又要血流成河了。”老巫師低下頭,身子微微抖動著,嘴裏發出嗚嗚的怪響。
“巫師難道不支持我麼?”普吉擔心地道,在南越,如果得不到巫師的支持,人們是不會完全聽從皇帝的命令的。
“蚩尤大神告訴我,南越將為了不被奴役,而拚死力戰。”老巫師停止了抖動,嘴裏低低地說。
普吉大喜,“誠如巫師所說,為了不被奴役而戰。格朗!傳巫師的聖命於全國。就說:為了不被奴役而戰。”
格朗答應一身,擬製詔令,統發全國各個城鎮。一時間整個南越像在火裏澆了一勺油一樣,瞬間燃燒起來。一波波人民自發組織的攻擊頻頻衝擊滅夷的防線,天國傷亡人數驟增。
除了不能隨意出入東宮及皇室禁區之外,法如在皇宮內完全自由。一天到晚在皇宮東遊西轉的感受著所有可以見到的物體,神念在不斷地修煉中更見精純、強大,神念慢慢融入到周圍所有事物之中,如來四階萬法自生的境界也漸趨圓滿。
夜晚,方才在禦膳房偷吃了一塊兒蜜棗糕點,法如慢悠悠地走出來。所有侍從見怪不怪的看著法如走遠,然後聚在一起繼續議論紛紛。
對於法如在皇宮如此乖張的行為方式,眾八卦之中,以“尚戒國師的私生子”最為受推崇。幾乎所有的宮女、內侍、禦廚、黃衫侍衛,在心中都默默地認同了這一觀點。法如自然可以聽到這些人的議論,但對於“私生子”這個新名詞法如一直不甚了解。於是全當與尚戒關係密切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