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選賢與能”:堅守不渝的用人之道(1 / 2)

管理之道貴在用人,用人之道莫過於“舉賢才”,或曰“選賢與能”。

一、知人善任——舉賢才之要務

《泰伯》篇記載,孔子曾發出“才難”的感慨。人才難得,千古以來莫不如此。孔子認為,君主管理國家大事,要重視選拔賢能人才。仲弓任季氏總管時向孔子請教為政之道,孔子回答:“先有司,赦小過,舉賢才。”首要的是各司其職,寬容小的過失,並選拔任用賢才。至於如何“知賢才而舉之”,孔子提出“舉爾所知”(《子路》),任用自己所真正了解的賢才。

孔子主張“賢賢”,即尊重賢者,其本人就不拘一格,善舉賢才。孔子基於對冉雍(即仲弓)的了解,認為,“雍也可使南麵”(《雍也》),即可讓仲弓主持一方政事,其理由是,仲弓能“居敬而行簡,以臨其民”,即能居心恭敬嚴肅而推行政事簡約明了,以此來治理百姓。當季康子問:仲由、端木賜、冉求“可使從政也與”(《雍也》),孔子基於了解和信任,認為三人分別具備果敢決斷、通達事理、多才多藝的素質,都可以為政。

二、聽視觀察——知人之方

聽其言而觀其行,不以言舉人。孔子提倡“慎言”,並有個基本判斷:“有言者不必有德”(《憲問》),而且“巧言亂德”(《衛靈公》),“巧言令色,鮮矣仁”(《學而》)。宰予溫文爾雅而善辯,但因白天睡大覺,孔子改變了態度:原來“聽其言而信其行”,如今則“聽其言而觀其行”(《公冶長》)。可見,善於言辭者未必就是可舉薦的人才,故“君子不以言舉人”,要廣開言路,“不以人廢言”(《衛靈公》)。那些言過其實者,往往不堪重用。“其言之不怍,則為之也難”(《憲問》)。一個人說起話來大言不慚,那他做起來就難了。所以,孔子提出:“君子恥其言而過其行”(《憲問》),以言過其行為恥。

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如何“觀其行”?孔子提出三條原則:“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為政》),主張從言論、行動到內心,全麵了解觀察和判斷一個人,看看他言行的動機,觀察他做事的方式,考察他安心於什麼。孔子提出:“論篤是與,君子者乎?色莊者乎。”(《先進》)即是說,人們總是推許言行篤實的人,但這種人或許是真正的“君子”,也許是表麵莊重的“偽君子”。孔子主張善察而不失察:“眾惡之,必察焉;眾好之,必察焉”(《衛靈公》)。孔子認為,“鄉人皆好之”或“鄉人皆惡之”都“未可”,還“不如鄉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惡之”(《子路》)。

毀譽必有所試,自有公論。孔子說過:“吾之於人也,誰毀誰譽?如有所譽者,其有所試矣。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衛靈公》)也就是說,孔子對於別人如果有讚譽的,那是已經過考驗了,夏商周三代之所以得以直道而通行,就是依靠那些對是非毀譽能作出公正評判的百姓。換言之,對是非毀譽最能作出公正評判的是百姓。

三、稱德而器之好謀而舉直——用才之道

稱其德。子曰:“驥不稱其力,稱其德也。”(《憲問》)良馬不是以其力被人稱道的,而是以其溫馴天性而被人喜愛啊。良馬雖可一日千裏,但因其桀驁不馴而為人所顧忌;駑馬盡管日行數裏,但因其馴順而受人喜歡。孔子指出,即使有像周公那樣高的才能,但若在品德方麵“驕且吝”(《泰伯》),則不足以任用;孔子特別提出,品行不佳的“鄙夫”不可托付重任,因為這種人患得患失,貪圖名利,“無所不至”(《陽貨》),什麼事都幹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