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禾畢竟是我的師妹,我當然可以給她透露一些,我說道:“京劇是我家鄉的一種連唱帶打還念詞的一種戲曲形式。”
古禾說道:“那你剛才說的什麼白臉黑臉紅臉綠臉的是什麼?”
我說道:“這叫臉譜,所謂臉譜就是把色彩塗在臉上來表現其獨特的人物特點,分為生旦淨末醜,比如黑臉的張飛,就是淨角大花臉,這裏麵門道多得很,講起來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先別說這個了,我給你出的聯,你對上了嗎?”
古禾欺身而上,蹲到我身邊,搶過我手裏的炭,膩聲說道:“師兄~~,古禾可沒那麼快的腦筋,我幫你上妝,等上完了,下聯也就有了,好嘛~~”
我本想伸手把她推一邊子去,但她的功力似乎很高,而且,她不過是個十四歲的丫頭罷了。
我說道:“行行行,來吧!”
古禾的纖纖玉指在我臉上‘輕攏慢撚抹複挑’,我好生受用,這可比前世的什麼頭療按摩強多了!
我說道:“師妹,你在青樓妓館做了多久了?”
擦!我怎麼又犯了老毛病,隻要去按摩就會問技師這些問題!
古禾對我也很配合,嗲聲嗲氣地說:“官人說什麼呐!奴家可不是您想的那樣的賣身女子,奴家可是響當當的花魁呢!”
我差點笑了,閉著眼說道:“那像你這樣的花魁,掛個衣需要花費多少銀子呢?”
古禾甜聲說道:“那就看官人怎麼花了!”
我心生疑竇,說道:“若是我有一百萬兩呢?”
古禾揉著我的眉心說道:“那官人覺得,我值不值一百萬兩呢?”
我說道:“一個人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古禾揉著我的臉說道:“那用金錢能衡量的有什麼呢?”
我閉著眼想了想,說道:“人人都喜歡金錢,但金錢衡量不了任何東西,金錢唯一的作用就是給缺乏金錢的人一種賺錢的動力,你不缺金錢,你不懂。”
古禾輕笑道:“若我不缺金錢,我還在青樓做花魁做什麼?”
她給我按摩了半盞茶後,一邊繼續按摩一邊說道:“黛筆畫淨臉,淨臉麵黑心更黑!”
我一下子睜開眼,抬頭看向古禾,隻見古禾笑盈盈地說道:“師兄,古禾對的可還行?”
我給了自己一嘴巴,媽了巴子的,我真是多嘴!
我告訴她京劇知識幹雞毛!
草!
我摩挲了一下臉,完了,接下來這丫頭絕對會給我出更難的題目,到時候我答不上來,我這個師兄——
嗯?
為什麼我的雙手黑不溜秋?
難道是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我抬頭看向銅鏡——
我看向古禾怒道:“你把黛筆塗在我臉上了?!”
古禾一臉憋笑地說道:“師兄,你出的對聯古禾對不上,但你教我許多沒聽過的知識,我也是隨學隨用嘛,沒想到還真想到了下聯——”
我深吸了口氣,還沒說話,古禾的一嗓子差點把我氣背過去——
古禾搖著身段唱起來:“黑臉的張飛,叫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