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別唱了,奶奶的,你真是我師叔程天映的閨女?”
古禾收拾著梳妝台,說道:“當然了,我在杭州都半年多了,這是我的地盤,你跑來做什麼?你出現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你來了。”
我笑道:“開什麼玩笑,你手裏又沒有我的照片。”
古禾挑眉道:“照片是什麼?”
我拍了下腦門說道:“就是畫像的意思。”
古禾‘哦’了一聲,說道:“沒有畫像我也能認出你來,你是個算卦的,還姓程,而且完美繼承了我那師伯程天樞油腔滑調卻膽小如鼠,有賊心還沒賊膽,有大謀劃卻不懂規劃的特點。”
我挑眉道:“這玩意都能看出來?”
不知道她從哪拿出一個龜殼,在手裏拋了拋——
我拿出我的龜殼,對比了一下,不由得哈哈笑道:“你是母的,我是公的!”
古禾無語地說道:“你會不會說話?什麼公母?我好歹也是響當當的花魁!”
我把我的龜殼和她的龜殼對比了一下,說道:“我說的是這個王八蓋子,我這王八是公的,你這王八是母的!”
古禾攥著王八殼的手莫名奇妙地收緊,關節都白了,頗有要揚起王八殼砸我的意思,我問道:“請你冷靜,我沒說錯吧?你這王八是母的沒錯啊!”
古禾瞪著我說道:“你比師伯有種!”
我撓了撓頭說道:“沒錯啊,你手裏這個王八的確是母的啊!”
古禾噗嗤一笑,說道:“你比師伯更有趣。”
我說道:“別扯了,好像你見過我師父似的,我跟師父從我出生到現在可是形影不離的。”
古禾噗嗤一笑,說道:“別扯了,你被師伯拋棄的時候還少嗎?”
這句話一說,我的後槽牙忽然有些癢癢,難道我師父這老小子每次拋棄我都是去了南疆?
古禾笑盈盈地說道:“師伯每年都要到苗疆探望我父親兩三次呢。”
這丫頭,個子不高,雖然隻有十四歲的年紀,在前世才上六七年級,而這古禾——
等等,既然是程門中人,她真叫古禾嗎?
老子“雙為二也”了都,她難道不會“小為少也”嗎?
我撓了撓臉,說道:“你當真叫古禾?”
古禾說道:“師兄,從唱曲對詩來看,你倒是挺聰明的,你也跟隨師伯十幾年了,連師門排輩都不清楚嗎?”
我挑眉道:“排輩?什麼排輩?”
古禾差異地說道:“你真的不知道?”
我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排輩啊?”
古禾說道:“我這師伯怕不是個傻子吧?算了,我告訴你吧。”
我搶過她手裏的活說道:“我幫你弄,你快說,咱們師門難道還有什麼密辛?”
古禾說道:“咱們師門源遠流長,至今你我已經是第七代傳人了,咱們師門可是能溯源到上一朝,對了,有個成語你應該聽過。”
我說道:“什麼成語?”
古禾說道:“程門立雪!”
我嘴一歪,說道:“程門立雪?”
古禾抬著頭瞪著大眼睛說道:“當然啦!這程門立雪說道可是咱們祖師爺了,咱祖師爺是兩個人,一個叫程顥,一個叫程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