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銅鏡竟然是個推拉門!
當初我是撞的!
我要是拉一下,這密道豈不是被我發現了?
人啊,總是經驗主義。
經驗主義的弊病就是創新不足。
我就是犯了經驗主義的毛病,或者是教條主義的毛病,用個成語來說,就是,削足適履。
唉。
難怪我當時撞銅鏡的時候,古禾姑娘先是一愣後是一笑。
這臭丫頭。
不對,
不對不對不對。
古禾既然有這種反應,說明她看出來我是在試探紅簾子後邊是否有密道,但紅簾子之後藏著密道的是蘇州的春風樓,而她——
我腦瓜子裏忽然有一種假想,會不會這古禾姑娘與文玉書認識?
我記得玉蘭曾說過‘我家姑娘神龍見首不見尾,日前還去了南疆一趟來著’(《全國可飛》那章)
這古禾,會不會真的與文玉書熟識呢?
刀義推開銅鏡,對我比劃了一個請,我探頭看向內裏——
正是古禾姑娘的閨房,這房間我來過一次,相比上次,這房間窗台上多了兩盆綻放的小菊花。
刀義對我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兄台,那我先撤了,你和姑娘慢慢聊。”
我前後左右打量了一下,房間裏並沒有什麼危機,古禾正背對著我在梳妝台上描眉畫眼。
她坐姿的背影還是極美的,寬的地方令人發亮,細的地方盈盈一握——
但我知道,她才十四歲。
她坐姿的背影還是極美的,長發如瀑布,如華蓋,披在身後,令人難不產生發亮的衝動——
但我知道,她才十四歲。
她偏過頭來瞥了我一眼,嘴角似乎有淡淡的笑容,所謂“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冇樣噻!”——
但我知道,她才十四歲!
(以上發亮二字,引用師父的雙為二也理論。)
古禾款款站起身,膩聲說道:“我該叫你程公子呢,還是該叫你師兄呢?程老二?”
我有些皺眉,這丫頭才十四歲而已!
古禾轉向我,一臉魅色,這美豔動人,楚楚動人,騷騷動人的樣子,我有些發亮。
我有些皺眉,這丫頭才十四歲而已!
古禾皺眉說道:“喂!你傻了?怎麼一動不動?沒察覺到密道裏陰風陣陣嗎?還不趕緊把暗門關上?”
我一愣,拍了一下額頭,擦,進出關門的好習慣我都兩世為人了還沒養成呢!
關上門,古禾坐在繡床上,一雙小腿來回擺弄著說道:“師兄?”
我看著古禾,這丫頭像是個多麵手,柔媚的花魁,勾人的妓女,傲嬌的姑娘,俏皮的師妹,她到底是什麼勾當?
她不是在等我給她風光掛衣嗎?
為什麼要提前相見?
不對——
這裏絕對有詐!
她既然稱我為師兄,而不自稱是我的師妹,那麼可以肯定的是,她可以承認或者可以不承認有個師兄,但絕對不承認自己是誰的師妹。
而且,這次相見,她眼裏沒有了戲謔,相反,透露出來的全是真誠的小師妹的目光——
嗟!
還好老子聰明,否則被她下了套!
我腦瓜子急速運轉,這丫頭雖然隻有十四歲,但絕對是個聰明透頂的人,所以她對我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我都得綜合考量——
我最先想起了竹簽——
看著她“天真”的樣子,我根據劉可瀾所說的話簡單想了想,然後慢慢念道——
“十載修行九年苦,叭叭聽我俠七唬,六藝五經四書畢,三兩霜茶一杯煮。師妹,你受苦了!”
古禾一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