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義這小子果然不是從城裏來找到我的,否則他這一身光亮的龜公製服絕對不會如此幹淨。
他帶著我從繞城高速直達一座小山後。
我上下打量,這的確是一道不怎麼高的崖壁。
可是——
“我說刀哥啊,你把我帶這裏來吹冷風作甚?”
刀義嘿嘿笑道:“這裏是湖畔春樓的後門。”
我回頭看了看,確實麵向西湖,稱得上湖畔,但是門呢?
刀義在崖壁上不知道用了個什麼手法,一道暗門嘩啦啦打開——
臥槽!
又是個暗門!
在蘇州有個春風樓,當時那文玉風領著我走了一遭暗道。
這回是杭州,這龜公小子又給我展示了一次暗門!
媽德,難道青樓妓館勾欄院都流行挖密道?
刀義嘿嘿笑道:“兄台,走吧,我聽古禾姑娘說你曾對著一麵銅鏡撞腦袋。”
我挑眉看向他,他急忙說道:“你別多想,我就是說了個笑話!”
我能不多想嗎?
我問道:“湖畔春樓有幾個人知道這條密道?”
刀義說道:“自然隻有古禾姑娘和區區在下,嗯,現在還多了兄台。”
自然?
我盯著刀義看了半天,我對這小子的印象僅僅是愛說點玄乎套,愛拍桌子,其他的一概不知,我決定了,等有了空,我一定要給你來一卦!
刀義說道:“兄台?”
這小子靈魂契合度真是滿分,用業內的話說,叫做“深不可測”。
我說道:“走吧,裏麵不會有什麼機關暗箭啥的吧?”
刀義笑道:“兄台何必多想,這是民用暗道,都有官府造冊在案的。”
啥玩意?
暗道還分民用軍用嗎?
那地道戰裏的暗道是民用還是軍用呢?
答曰:軍民兩用。
我和刀義進入暗道,這暗道的風格跟蘇州春風樓的那條類似——
都很暗。
複行數十步,豁然沒開朗。
非但沒開朗,還有一堵牆。
當這堵牆出現的時候,我就了解了,定然又是一道暗門。
果不其然。
越過暗門,暗道壁上油燈紛紛點亮。
有點地下城堡的意思哈。
從油燈暗道裏走了幾十步,來了——
果然!
果然是一道鐵門!
一樣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刀義從褲襠裏掏出一把包了漿的鑰匙,打開鐵門——
我有些無語道:“我說刀哥,你這鑰匙是藏在了哪裏?”
刀義看向我說道:“當然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我挑眉:“那古禾姑娘的鑰匙——”
刀義理所當然地說道:“那自然也是在最安全的地方了。”
我汗如雨下,尼瑪,褲襠藏刀?
還好古禾是個姑娘,若是個帶把的,那豈不是自噶?
反正我尋思那玩意也沒啥籃子用。
刀義把鑰匙遞給我說道:“既然兄台也知曉了這條密道,你也有權利拿到鑰匙,這個就先送給你吧,回頭我跟古禾姑娘再要一把。”
我嫌棄地看了看帶著九轉十八彎的一根毛的鑰匙,說道:“得了吧,古禾姑娘若是願意給我鑰匙,她自然會給我的,你我無需私下授受。”
刀義說道:“有道理!那咱們先進去吧。”
鐵門打開,裏麵是一道銅門——
等等。
我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刀義推了一下那道銅門——
我懂了。
這銅門就是那個銅鏡!
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