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皮一愣,忽然怒道:“臭打獵的,你說什麼?”

於校尉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說道:“你們三個小子,在西湖幫月俸多少?我給你們一個能免費吃白麵饃饃的地方,如何?”

“找死!兄弟們,給我打!”

於校尉一拳頭就把帶頭的砸飛出去,然後一腳一個,把兩個小弟踢飛兩丈多遠。

場麵頓時大亂,圍觀群眾紛紛驚叫逃離到不遠處繼續圍觀。

於此同時,整個杭州城各個街道,包括什麼“文明大街”什麼“吉祥西路”什麼“文昌大道”之類的不知道哪個仙人命名的所有主幹道全部開啟了商販毆打非官方城管的時間。

一時間整個杭州鬧市真的鬧了起來。

若是有航拍,可以看到雞鴨亂飛,雞蛋亂打,菜葉子糞挑子唾沫星子布頭子如煙花一般綻放,整個杭州沿街所有亭台樓閣民屋瓦舍頂上亂七八糟。

甚至有個假冒鐵匠的城防營兵士掄起了一個大鐵罐子,把一間屋子直接砸坍了。

謝德祿說道:“薑兄弟!該咱們了!”

薑大魚兩米多大個子哈哈笑道:“好辦!”

於校尉兩步踏上城頭,聲如洪鍾大聲喊道:“蘇杭討賊司看中了你們這群潑皮是你們的榮幸,各位兄弟,把這群潑皮綁了!等待討賊提司押解!”

全城各處都有人發聲,雖然離得遠,稀稀拉拉的,但同時發出喊聲,那可就有些“聲震全城”了——

“諾!”

我鬧了一宿了,肚子咕咕地叫,我到了城外,找了個沒什麼人的小攤花了兩個銅板買了一碗野菜拌飯,胡亂地吃著。

還沒吃完,一隊一隊的潑皮被繩子綁成一串,一串一串地從城裏出來,每串潑皮都由一個騎著馬的“持刀商販”押送。

謝德祿和薑大魚趾高氣昂地帶路。

我有些感歎於校尉的速度,也有些擔心謝德祿和薑大魚,他倆能壓製得住這群混混嗎?

我想我是多慮了,畢竟那謝德祿可是攝政王親封的討賊司提司。

目前來說,西湖幫受到了重創,雖然可能沒有徹底消滅,但這些爪牙嘍囉算是拿下了。

這也就給劉不全掃清了道路。

所以我的釀酒作坊絕對會如期建成,畢竟都是很簡單的材料,而且聽劉不全說,設備主體已經做好了。

啤酒嘛,都是科技,和狠活。

接下來就是釀酒事宜了。

前夜薑朵兒把信鴿都寫了信,想必此時三劉兄弟定有收到信的。

不過嘛,下九流的飛鴿傳書,一定會把秘方泄露的。

還好,老子才是掌握真正秘方的人,畢竟我是穿過來的。

所以,這劣質秘方丟了也無妨。

嘿嘿。

但是我高興的有些早,畢竟我還沒跟劉不全取得聯係。

不知道他那裏的工作是否順利。

我打算等一等。

我在這小攤上等了近一個時辰,劉不全終於出現了。

他扛著一個大鐵罐子——

等等,這玩意怎麼這麼熟悉?

我想起來了,尼瑪這玩意不就是那個假扮鐵匠的兵士扔出去的那個嗎?

這玩意不就是我要做的那個發酵爐嗎?

此時,尼瑪都被砸癟了!

草!

我吩咐劉不全立刻去土城找於校尉將那鐵匠一起帶著去小島。

劉不全走後,我結了賬,剛要離開,一個穿著靚麗的小公子攔住了我——

“兄台,且慢!”

我抬頭一看,忽然笑起來——

“我擦?刀義?刀哥怎麼來了?”

刀義手裏的折扇扇著冷風,“冷酷”地說道:“兄台,兄弟來此不為別的,古禾姑娘給你下了名刺(音蠟),托我給你送來,兄台,你看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