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年輕人真是氣盛——放開吧!”

我揉了揉酸疼的膝蓋和發麻的肩膀,哼哧地站起來,看向這位府尹大人——

擦,竟然是個胖子!

看起來有五十來歲,兩鬢白發不少,大厚嘴唇跟如來似的,一雙眼眯縫著,也看不到他的目光。

如果他說一句‘看我眼色行事’,恐怕他的手下都得瘋。

完全看不到他的眼色。

“你認識犬子?”

我揉著肩膀說道:“我跟令郎可是親密的好兄弟!”

胖臉眉毛微挑,說道:“衝兒好些朋友,我怎從未見過你?”

我摳了摳臉說道:“我跟井公子那是無話不談的,我們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分過贓,一起嫖——”

“行了,小夥子,你別說了,你剛才說你姓程?”

我說道:“的確,我叫程少雙,與井公子是好友。”

“你要是找衝兒,也不該來府衙,這裏是辦公的地方,你應該去我家府邸。”

我擦!

我哪知道,我還以為古代官員跟現在的不一樣呢,我還以為府尹就應該住在府衙,擦,電視劇害人不淺!

看來古代跟現代一樣,官員下班脫下工作服就回家了。

“那我就不打擾您辦公了,告辭!”

我順著老井提供的地址朝井府走去——

尼瑪,竟然走了半個時辰!

我的腳都快走廢了!

等我有錢了,我也弄一雙膠底鞋。

我呼哧亂喘地終於走到了個大宅子門口,左右放著一對石虎——

不對啊,不應該是放獅子或者貔貅嗎?難道這井大人是個武侯?

大門上懸著一塊金匾——

“井府”

還有個小字落款——“劉之恪題”

劉之恪?怎麼這麼耳熟?

我拍了一下腦門,忽然想起,先皇大葬曾提過先皇名諱。

正是劉之恪!

沒想到井家竟有先皇題字金匾。

我喘了口氣,朝大門走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我回頭一看——

臥槽你爹啊!

這正是府衙的後門!

尼瑪,老井!你坑我!

坑我白走了半個時辰,從大街繞了老遠的路!

臥槽啊!

原來你家就在府衙後身!

我舉起右手朝天罵道:“井老頭!我上日你八十老母,下草你五歲稚兒!我日你全家啊!”

“嘿?程兄?是你嗎程兄?”

我一聽就是井衝——

草!

我剛才對天長罵,這小子八成是聽到了。

我舉著手略有尷尬地扭頭看向門口出來的段譽——咳咳,井衝。

“程兄,你在這罵誰呢?罵的這麼難聽?誰惹到你了?我叫人收拾他去!”

我嘿嘿一笑——不,我忍住了笑,皺著眉哼哧道:“我本來要來尋你,但我不認識路,正好碰見一個堵井水的老頭,這傻逼告訴我就在府衙邊上,我TM跑了一路冤枉路!”

“哈哈哈!程兄文采膽識無人能及,甚至有資格給古禾姑娘掛衣,小弟我是佩服的很啊!至於給你指錯路的老頭——來人!”

好幾個小廝跑過來,井衝說道:“你們幾個伶俐的緊,給我把愚弄程兄的人抓來,咱們請他喝些涼水!”

幾個小廝領命而去。

我拉著井衝說道:“算了吧,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

井衝皺眉道:“程兄此話何來,你我一起嫖——”

我趕緊說道:“得得得,不要說得那麼難聽!”

“哈哈!所以,不管誰惹了你,隻要我能做到的,絕對給你討個公道!”

我心說:如果那人是你爹呢?

井衝說道:“沒聽清,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