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你笑什麼?”

薑朵兒笑道:“你要為杭州第一花魁掛衣,想必杭州的公子少爺們沒人願意教你。”

我挑眉道:“為毛?”

薑朵兒說道:“這有什麼難理解的呢?他們對你眼氣的很,都巴不得看你笑話呢!”

我忽然想起秦鬆,古禾姑娘的粉絲分成兩撥,一波是——

我嘿嘿一笑,說道:“朵兒, 你先回家,我去研究研究!”

“喂!錢你拿上啊!”

我拍了一下腦門,回頭拿過薑朵兒遞給我的一遝銀票,從裏麵拿出兩張來塞進她的口袋,說道:“這兩毛錢你留著買糖吃!”

說罷朝城中心跑去。

“喂!大哥,這錢我不能要的!這太多了!”

我回頭說道:“對了!晚上我去你家吃飯,讓你爹給我弄兩壇好酒!”

我繼續走。

“可是,這銀票——”

我回頭說道:“對了!我要嚐嚐西湖醋魚,活這麼大了,光是聞名,從未吃過!”

薑朵兒似乎還在叫喊,但我已經走得遠了,嘿嘿,老子聾了,聽不見!

我對井衝這小夥子印象不錯,雖然他當初可能要把我當笑料,但我一個窮算卦的,即便有笑話,又能多大笑話??

聽那幫孫子說井衝是府尹大人的公子,我直接去杭州府!

“喂喂喂,你是幹啥的,直接就往府衙裏闖啊!”

一名捕快攔住我,不耐煩地說道:“不知道府衙的規矩嗎?”

我說道:“我是來拜訪——”

“每天來拜訪的人多了!要是都能隨便進,這府衙豈不亂套了?”

我撓了撓頭說道:“那我應該怎麼進去呢?”

捕快一臉看傻逼的眼神看著我,指著大門口東邊說道:“那,有個鼓,正好現在人少,你敲一敲,說不定就能進去了。”

我看了一下那麵大鼓,說道:“這不是鳴冤鼓嗎?”

捕快說道:“誒!來了倆人,看來是要敲鼓的,你要是再不敲,我可不管了啊!”

我回頭一看,果然有兩個人氣勢洶洶地朝那麵鼓跑去,我眼睛一愣,急忙跑過去,在他們兩個前半秒搶到了鼓槌。

“你小子有病吧!”

我嘿嘿一笑,說道:“承認承認!”

我這才看清,這兩個人竟是一男一女,隻不過女的穿著綾羅綢緞,男的破衣爛衫,女的臉上滿是不屑,男的臉上滿是激憤。

男人氣衝衝地說道:“把錘子給我!老子事情比你急!”

我也懶得跟他逼歪,拿起鼓槌就要擂鼓——

“你聽不懂人話是吧?”

這比說著就要搶,我怒道:“你懂不懂什麼先來後到?”

這“先來後到”四個字似乎讓這男的破防了,他怒道:“先來後到?先來後到?要是全天下人都知道先來後到,哪有那麼多爛事——你!”

他指向一旁錦衣的女人怒道:“你懂不懂先來後到?跟你苟且那賤種懂不懂先來後到?你——”

他又指向我,怒道:“不懂先來後到的吃香喝辣,懂先來後到的傷口舔牙!今天老子還就不懂了!你把錘子給我!否則我弄死你!”

我一樂,說道:“我要是不給你錘子呢?”

“你沒聽見嗎?我要弄死你!”

我從懷裏拿出一張銀票,砸在他臉上,說道:“滾,去實現你不再先來後到的夢想去!”

那男人將臉上的銀票抓下來,怒道:“你竟敢侮辱——一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