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道:“掛衣是啥?”

薑朵兒收拾著食盒,一雙大眼睛看著我,眼裏滿是疑惑:“程大哥,整個杭州城都傳開了,第一花魁與你共處一夜,那可是——”

我疑惑地說道:“那又怎樣?”

薑朵兒忽然噗嗤一笑,說道:“程大哥,你——你真是——!”

我越聽越糊塗,說道:“啥情況啊?”

薑朵兒笑著說:“花魁第一次與恩客同宵,作為回禮,恩客要張燈結彩鞭炮齊鳴就跟娶妻的陣仗一樣,這是對花魁的尊重和捧場,這就叫掛衣。”

我撓了撓頭,說道:“這個,我與古禾姑娘並未——”

我話還沒說完,忽然一個大包裹從天而降,重重地砸在我和薑朵兒之間,將那食盒都砸爛了。

“臥槽!什麼東西!”

我急忙抬頭怒道:“何方妖孽!有種你給我出來!我錘死你!”

可天空沒有留下什麼人的痕跡,但我知道,肯定有人飛過。

薑朵兒拎了一下這個麻袋一樣的包裹,一拎之下竟沒有拎得動。

我挑眉,說道:“這麼沉?”

我單手——不,雙手使勁一拎——臥槽!

尼瑪一百斤都少說了!

這裏麵裝的啥玩意?

包裹用細麻繩纏得死緊,我這擀麵杖一般粗的手丫子解得還真費勁。

還好有薑朵兒,她纖小且有力的手指拆起來。

可即便薑朵兒,拆這繩扣也耗費了半晌時間。

可見這破扣子係的多緊。

薑朵兒終於把繩扣解開了,她擦了擦腦門,說道:“程大哥,你快看看,這裏麵裝的是什麼?”

我把口袋打開——

擦!還真是石頭!

一堆石頭塊散落,薑朵兒也朝天罵起來:“哪來的賊子!光天化日竟敢偷襲傷人?!”

我撓了撓頭,這是無意遺落的?

不應該啊,這玩意可是直勾勾地從天而降,絕對不是從哪扔過來的,顯然是個高手。

可是,尼瑪哪個高手拎著百十斤的石頭滿天飛啊?

這麼一攤石頭,嚴重影響我的生意,我把石頭重新裝回口袋裏,就這麼一抖落,一個小布包從口袋裏掉落出來。

“這是什麼玩意?”

我打開小布包,薑朵兒也湊過來,隻見布包裏是一張紙包裹成的紙包。

我打開紙包,隻見竟是一遝子銀票。

“哇!程大哥!好多銀票!麵值都是萬兩!——你看,這紙包上還有字!”

我把銀票塞給薑朵兒,然後撣開紙包——

“姓程的!我草你大爺!老娘好歹也是個響當當的花魁!你讓老娘沒臉見人了!大早上的你那麼著急離開作甚!這下老娘不得不掛衣了!你這狗賊!想必也沒錢讓我風光掛衣!這是一百萬兩銀票,你三日內若不能讓我風光掛衣,你就等著姓和吧!”

薑朵兒噗嗤一笑,說道:“程大哥!這花魁姑娘——言語好生有趣!姓和是什麼意思?”

我無語地說道:“這是她寫的嗎?程字摘了某樣東西不就是和了嗎?再說了,我跟她屁事都沒發生,卦個卵蛋的衣!”

薑朵兒說道:“什麼程摘了——啊!”

我挑眉看著她,說道:“這玩意我也不懂啊,怎麼掛衣啊?”

薑朵兒說道:“這個,我也沒經曆過.....”

她俏臉一紅,急聲說道:“我自然沒經曆過!”

緩了一會,說道:“城裏有錢的公子哥們應該有所經驗,你不妨跟他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