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開門啊!”
咚咚咚的敲門聲把我吵醒,我抬起頭,隻見古禾還在桌上趴著熟睡。
“咚咚咚——姑娘!你怎麼了?你再不開門,我可要進去了!”
我拿起地上的假發扣在頭上,揉著眼有些不耐地把房門打開了個縫。
一個嬌美的姑娘一見是我,驚了一下,說道:“古禾姑娘——公子——你——她——”
我又揉了揉眼,說道:“古禾姑娘還在睡,你在這裏吵吵什麼?”
這姑娘愣了一下,然後臉色忽然紅了一下,說道:“對不起,公子,您和古禾姑娘繼續休息,隻是,現在已經快到巳時了,再不吃早飯就遲了——麻煩公子將這食盒——哎呀!對不起!我沒拿公子的那份,您稍等——”
我一臉無語,這都哪跟哪啊!
“行了,我不愛吃早飯,你不用管我了!去吧!”
那姑娘似乎迫不及待地要離開,咚咚咚順著樓道跑下了樓。
我撓了撓頭,伸出腦袋左右看了看,沒想到那姑娘竟在樓梯間伸出小腦袋偷瞄我,在看到我的目光之後,咚咚咚跑遠了。
擦!
我拎著食盒進屋關上門,一回頭,古禾姑娘也抬起頭,一臉睡意還沒褪去,當她看到我的刹那,雙眼驟然睜開——
“公子!若有丫頭敲門,你不可——”她看到了我手裏拎著的食盒——
“完了!”
我挑眉說道:“什麼完了?你屬下關心你給你帶來早飯,你快趁熱吃了吧!”
沒想到古禾姑娘突然發飆,一雙美眸瞪視著我,輕喝道:“趕緊滾!”
我有些奇怪,說道:“你怎麼——”
她忽然抓起掛在牆上的琵琶,然後從琴頸處一抽,一柄泛著藍光的短劍瞬間戳在我的喉頭之下——
“讓你滾,你就滾!你想死嗎?”
我趕緊舉著雙手說道:“我滾,我滾!我這就滾!你不要衝動!”
她舉著劍一步一步逼著我後退到門口,我拉開門,退出到門外——
“砰!”
房門自動關閉,差點落我一鼻子灰。
房內傳出古禾姑娘妖的嬈聲音:“公子在此間耽擱一夜,奴家也是乏了,公子先行回去吧,奴家需要好生休息一番。”
我撓了撓頭,這古禾姑娘到底是個什麼性子?
巳時,早上七點到九點,這個時鍾正是妓館窯子關門謝客的時間段。
畢竟,窯姐也歇逼了。
這個湖畔春樓果然龐大的很,順著三樓欄杆看下去,簡直一覽無餘。
我順著繞廳環形樓道下了樓,竟花費了將近半個時辰,所過之處全是房間,還有房間裏麵的聲音。
我沒好意思推門進去欣賞。
主要怕挨打。
“喲,公子玩的可盡興——臥槽!兄台!”
我一愣,看向聲源,隻見刀義迎著我走過來,對我擠眉弄眼著說:“兄台,昨夜可舒爽?”
我想了想說道:“倒是不怎麼舒爽,稀了糊塗地就天亮了。”
刀義揚起扇子扇著涼風說道:“兄台真是妙人啊!”
我說道:“哪裏妙啊?”
刀義一愣,說道:“你可是古禾姑娘的第一位入幕之賓啊!你竟如此輕描淡寫——”
我無語地說道:“得了得了,你腦瓜子裏想的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對了,你一夜沒睡?”
刀義尷尬笑道:“兄台,你也看出來了,我不是個什麼卦師,我就是個龜公罷了,作為龜公兼護院統領,我怎麼能睡呢?”
我看著他毫無疲累的樣子說道:“你熬了一宿,竟然絲毫沒有困倦之意,厲害啊!”
刀義搖著扇子說道:“兄台過獎了,童子雞一般都比較有精神。”
我:.....
算了,搞特服的人員說話沒個正行。
我三言兩語跟他結束了對話,看了看天色,還真是快到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