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破事竟寫了三萬字,真是水的雅痞。

刀義那小子在守門,今天應該沒人跟我搶攤位了吧?日,漸漸地升高了,街邊巷口攤販路人的聲音,越來越熱鬧了。斥巨資買了兩個素餡包子,我晃晃悠悠地朝我的卦攤走去。

......尼瑪!怎麼一股子《荷塘月色》的味道?

(這裏說的是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並非“我像隻魚兒在你的荷塘”。)

提到這些,我忽然感覺到有些悲哀,現在的年輕人,對傳統文化曆史知識乃至傳承,太輕視了!

提到魯班,恐怕有一大部分年輕人會稱之為鹵蛋,提到曹操,一大部分年輕人會說他是三秒真男人,提到——

得了,不提了,畢竟這個時代,曹操還是曹操。

我晃晃悠悠地一邊啃著包子一邊走街串巷,馬上就到了我的卦攤了——

臥槽?

還真有人!

我看了看手裏的包子,想了想,把剩下的半個包子塞進口袋,然後走向自己的卦攤。

“這位薑姑娘,可是來算卦的?請問你是求簽呢?還是——”

薑朵兒拎著食盒,急忙轉過身來,她看到了我一下笑出來說道:“程大哥!”

我笑道:“薑妹子,拎著食盒可是要去給情郎送飯嗎?”

薑朵兒臉色一紅,急忙說道:“程大哥,這飯菜都涼了!我回去給你重新做!”

說罷就快步走開,我一下拉住她,說道:“這食盒是你給我準備的?”

薑朵兒低著頭點了點頭,說道:“家兄說你已經到了杭州城,我——”

說著竟有一絲哭腔。

我輕聲道:“怎麼了?你抬起頭來,好好跟我說說。”

薑朵兒低著頭擦了擦臉,猶豫了片刻,抬起頭看向我,說道:“程大哥,我——”

她忽然又低下頭,我好笑地說道:“你有話就直說嘛!”

薑朵兒低著頭,聲如蚊鳴:“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有點——有點想你了!”

我哈哈笑道:“那咱們可真是闊別四五十年啦!”

我邊說邊拉著她來到卦攤坐下。

可她剛坐下,突然站起來,拎起食盒就要跑:“程大哥,這飯菜已經涼了,我——”

我看到了她秀美的小臉上眼瞼竟有些發黑——

“站住!”我沉聲說道:“坐下!”

隨帶著對她來了一發一天劑量的“窺魂大法”。

我深吸了口氣,說道:“傻妹子!你這是何苦!又是何必呢!”

薑朵兒看著我,眼淚從眼角滴落,她抽噎地說:“程大哥想必是算——算出來了,大哥昨天下午告訴我你來了,我——我——嗚嗚嗚!”

我拿起她手裏的食盒,打開,裏麵竟是幾樣精致的小菜,還有一個陶碗,裏麵裝著滿滿的白米飯。

“程大哥!這涼透的飯菜,吃了傷身體的!”

我將食盒裏涼透的小炒筍絲、魚皮鹹菜葉、燒鯽魚、白菜豆腐以及涼透了的一壺蛋湯依次拿出來。

筷子隻有一雙,我直接折斷成四節,遞給薑朵兒兩節斷筷,說道:“餓了吧?”

薑朵兒愣愣的接過兩節斷筷,我從懷裏拿出一個龜殼,從陶碗裏撥出一半的米飯到龜殼裏,然後把陶碗推到薑朵兒跟前,說道:“吃!”

薑朵兒眼裏的淚又滴落,我怒道:“吃!”

“好好好,我吃,我吃!程大哥你別生氣!”

雖然涼透了,但吃到肚子裏,似乎比剛才的包子更美味。

我兩個沒人說話,自顧自的吃著這涼透了的飯菜。

吃完之後,薑朵兒擦了擦眼,說道:“程大哥,你——”

我說道:“什麼?”

“你真的要給杭州第一花魁古禾姑娘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