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禾姑娘眼裏含羞帶怯地說道:“哪有公子說的這麼優秀,不過,公子的但是呢?”
我哈哈一笑,說道:“古禾姑娘當真是個妙人,不錯,姑娘的樂曲歌喉的確如天籟之音,但是嘛,我冒昧地提出三點小小的不足。”
古禾姑娘對我欠身道:“請公子不吝賜教!”
我背著手說道:“姑娘的歌宛轉悠揚,三圈繞梁,但姑娘不過二八年華,本是繁花似錦的年紀,如早上辰時的朝陽,這充滿愁緒的曲調由你而唱,顯然有些不倫不類。”
古禾姑娘妙目看著我,然後點頭道:“公子所言不虛,不過奴家的詞,也是奴家有感而發。”
我也點了點頭,說道:“第二點,如今馬上中秋,你所抒發的卻是春夏暖熱中的心寒之氣,可謂春夏冬皆兼顧,唯獨少了秋,豈不是有些不應景?或者說,古禾姑娘僅有這一首小曲,再無佳作?”
古禾姑娘輕歎了聲,說道:“公子說的是,奴家受教了!那麼請問,公子的第三點指的是?”
我說道:“第三點並不是什麼缺陷,而是一個小小的建議。”
“公子請說!”
我說道:“自古以來,樂曲講究宮商角徵羽五音十二律,所有樂器包括笙管笛簫都適用,但姑娘沒發現嗎?單一某種樂器即便達到至臻之境,也不過如此,還是老腔老調,乏味的很。”
“姓程的,我與你不共戴天!你在放尼瑪的屁!你懂樂經嗎?真是胡說八道!”
“紀博公子,我覺得這位程兄有些門道,你且稍安勿躁,看看程兄怎麼說。”
“井衝,你爹是杭州府尹你就牛逼了是吧?”
“還湊活,紀博公子,記住你說的這句話。”
“嗬嗬,井公子號稱兩千金之哥,紀博公子,這井公子的恐嚇你怕個鳥!”
“哈哈!沒錯,秦公子所言極是,井衝這廝,臉都丟沒了!”
.....
我沒理會台下的嘰嘰歪歪,對古禾姑娘說道:“姑娘可有橫笛?借我一用!”
古禾姑娘點了點頭,隨後一襲紅衣飛落在台上,我定睛一看,竟是玉蘭。
她手裏捧著一杆玉笛遞給我。
我深看了玉蘭一眼,然後拿起她手裏的玉笛,玉蘭咻一聲落到井衝身旁繼續陪侍。
我對古禾姑娘說道:“姑娘,你的曲目我並不熟悉,但你精通音律,按我的曲調,咱合奏一曲,如何?”
古禾姑娘頷首說道:“請公子演奏一次作為範本,奴家記錄樂譜。”
我笑道:“不必了,這曲調很簡單,我唱一下,你便能記住個大概。”
古禾姑娘點了點頭,說道:“請!”
而此時台下開始逼歪了——
“姓程的,我與你不共戴天!你還會唱歌?!趕緊給我滾下台去!”
“紀博公子,我剛才都說了,你稍安勿躁,難道你真的想承擔你不想承擔的後果?”
“嗬嗬,紀博公子,這兩千金之哥也就吠吠而已。”
“哈哈!秦公子所言極是,井衝這廝,臉都丟沒了!”
......
我沒理會他們嘰嘰歪歪,開口唱道:“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