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稍安勿躁!方才紀博茂紀博公子出了一道怪題,大家對答不上,對吧?”

井衝站起來舉著酒杯對台上笑意盈盈的古禾姑娘說道:“紀博公子出的題,古禾姑娘可能對答?”

古禾姑娘看向井衝,麵紗裏傳出一道柔媚的聲音說道:“今日奴家已將題全權交給這位公子——”

她指著我說道:“奴家隻看三道題誰能答全,井公子,奴家素來說話算數的!”

井衝還沒說話,旁邊的秦鬆哈哈笑道:“這土包子?全權交付給這土包子?聽說這土包子是算卦的,也算是個生意人——”

秦鬆站起來說道:“若這土包子能答上,杭州全城的保護費,少收一半!”

我一愣,尼瑪!啥玩意?這孫子掌控全城的保護費?

而此時有大廳裏有一半的公子哥們興奮地叫喊起來,紛紛讚頌秦公子大恩大德。

我忽然覺得心口有點憋得慌,這——

這尼瑪,這是什麼?!

我皺著眉捂著胸口,從眼縫裏看著這群歡呼的“公子少爺們”。

“公子,你怎樣了?”

一條胳膊拉住我,我看向她,古禾姑娘滿臉擔憂,但她 眼神裏還是濃濃的戲謔。

果然,我又成了眾矢之的。

我環顧周圍起哄的公子少爺們,又看了看古禾姑娘,然後抬頭笑道:“這破聯,也敢拿出來丟人?在我的家鄉,三歲小孩都能對的上來。”

果然,眾矢之的,變成了重炮之的。

我笑道:“本來你們都有機會成為古禾姑娘的入幕之賓的,現在來說,古禾姑娘說得對,杭州男子皆是軟蛋!”

果然,謾罵聲更高了,古禾看著我,我看不見她麵紗下的表情,但她的雙眼內戲謔似乎更濃了一些。

我嗤笑了一聲,大聲說道:“鬆葉竹葉葉葉翠,秋聲雁聲聲聲寒!”

整個大廳嘈雜聲漸失,而此時兩聲南歸雁鳴從窗外傳進大廳。

嗬。

應景。

我笑道:“剩下兩道題還有必要出嗎?各位今天好像沒機會成為古禾姑娘的入幕之賓了吧?”

氣氛一下陷入了尷尬。

但沒過十秒——

我他媽又成了眾矢之的!

“大家發現沒有?今天這個土包子把古禾姑娘的戲份全搶了?”

“臥槽!還真是!這王八蛋!給我打死他!”

“還得是林不舉大才子,若非是你,我們還糊塗著呢!”

“你煞筆吧?剛才是紀博茂說的話!”

“哦哦,對不起啊,紀博公子!”

“我再說一遍,我姓紀,不姓紀博!”

“哦哦,對不起啊,紀博公子!”

“我cnm!”

“原來杭州第一才子罵人也如此文雅,佩服,佩服!”

......

秦鬆站起來說道:“方才古禾姑娘說的是,這位公子出三道題,但方才這題分明不是這位公子所出,理當不作數,各位認為呢?”

“對啊!不作數!不作數!”

我哈哈一笑,看向古禾說道:“他們說不作數,該當如何?”

古禾姑娘嬌聲說道:“我既全權交由公子,那便由公子做決定了!”

我點了點頭,對著大廳喊道:“各位!既然大家說不作數,那便不作數好了!請聽我第一題!”

所有人都看向我,嗤笑的有之,不屑的有之,摩拳擦掌的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