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這利潤分成有些——”
可兒姑娘說道:“那麼就七——”
我趕緊說道:“合理!非常合理!我非常願意與你合作。”
聽了我的話,可兒姑娘微笑起來,雖然隻有半張整臉,但她的笑依舊驚豔。
我有些同情被薑大魚揍了一頓的徐公子,看來這徐公子並非也是個草包,最起碼,他不怕鬼,甚至想日鬼。
當代寧采臣。
這也不能怪他,關鍵是這鬼很驚豔。
給我,我也日。
但現在幾輪交手,這丫頭是個有頭腦的人,與有頭腦的人打交道,自己若是沒頭腦,那就會很不高興。
這時候可兒姑娘竟對我行了個福身禮,說道:“小女子劉可瀾,有幸與公子相識!”說著伸出手對著我。
她這一行禮搞得我還有些——
飄飄然的感覺。
就好像我領導忽然低聲下氣對我說:你是我義父。
這般。
不過我還有些局促,急忙抱拳說道:“在下程少雙,幸會,幸會。”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我抱著拳撅著屁股挺了半天,我的腰間盤都該突出了。
我趕緊翻了一下眼皮,隻見劉可瀾一隻手還在半空中懸著。
我趕緊跟她對擊一掌,還別說,小手挺嫩,隻不過指腹處繭子很厚。
劉可瀾收回手,微笑地說:“擊掌為誓。”
我說道:“擊掌為——等等,你連我所要經營什麼都不知道就跟我擊掌為誓?萬一我要把你送到窯子呢?”
劉可瀾沒搭理我的調侃,給我倒了一碗水,說道:“那麼請問程公子,你所要經營的是何商品呢?”
我還想跟她貧幾句,但看她的氣質——
“算了,不送你去窯子了,就你這樣殘次品的花瓶,也沒人想要。我想賣酒。”
劉可瀾看向我,想了想,說道:“世間酒品,無非白酒黃酒,且都是千年老字號,你若爭搶——莫非,你創造了新的酒類?”
這人果然是聰穎無比,我說道:“那可瀾姑娘猜猜,我這酒是什麼樣的新品類?”
劉可瀾沉吟了一會,又看了看我,說道:“我猜不出來。”
我哈哈笑起來,說道:“我終於贏了一局!”
劉可瀾笑道:“程公子童心未泯,真是令人欽佩。”
童心未泯?那不就是說老子幼稚嗎?
我自然不能服軟,說道:“可瀾姑娘也是老練狠辣,完全不像十八九歲的姑娘。”
劉可瀾笑道:“我如此這般模樣,即便十八九歲,又能如何?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個醜八怪而已。”
我趕緊抽了自己一嘴巴,說道:“可瀾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還是——”
我對這簡陋的小屋環顧了一下,灶台黢黑,但收拾的很幹淨,圍著牆是一圈兩尺寬木台,應該是工作台吧,牆上掛著一副長須老者的畫像,可能因為年久了,相紙已經發黃,畫像也模糊不清。
我忽然想到劉禹錫的小品。
“可瀾姑娘,有紙筆嗎?”
毛筆我用不慣,但做過男護士,我的手還是比較準的。
蘸了墨,我在一張黃宣紙歘欻欻上寫下:“斯是陋室,惟吾德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