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
我擺手將兩個潑皮趕跑，然後看向可兒姑娘的臉。
“公子可是疑惑我這臉上的傷？”
沒等我回答，可兒姑娘自顧自地開口道：“這是我年少之時，家裏遭難，一場大火沒將我燒死，但所幸沒把我燒死，以至於我還能活到現在。”
她看向我，雖然半邊臉不堪入目，但完整的半邊臉卻是極美的。
“公子來此，所為何來？”
與這女子僅有幾句之緣，但從她應付那徐公子的話語來聽，我能感覺得出來，此人極為聰慧。
麵對聰明人，藏頭露尾就沒啥意思了。
我笑了笑，說道：“其實有些冒昧，有一位文姓友人對我推薦了你，說你能幫助我經營。”
可兒姑娘環顧了一下這簡陋的小屋，說道：“我連自己都養活不起，如何幫你呢？那文姓——”
她頓了一下，微笑道：“閣下是什麼戶籍？”
我就說嘛，這人絕對是個聰明人。
我說道：“她說我是賤籍，幾乎沒有什麼做人的權利。”
可兒姑娘笑道：“那人本該有能力幫你吧？為何推薦我這個貧困商戶呢？”
我說道：“是啊，這臭娘們家大業大的，她開著一個大窯子，跟她姐姐一起幫著他老弟經營著龐大的家業。”
可兒姑娘眼睛似乎動了動，說道：“何謂‘窯子’？”
我挑眉看向她，這麼聰明的人竟然不知道窯子是何物？
我說道：“這‘窯子’嘛，就是燒花瓶的窯子嘛，這些花瓶燒一燒，插些花，能賺不少錢。”
可兒姑娘忽然笑起來，說道：“原來窯子，是這個意思。”
我也笑道：“那當然是這個意思，姑娘以為呢？”
可兒姑娘一隻明亮的眼睛彎彎的：“公子說的對，但不全麵，這窯——子，分官窯和民窯，官窯燒花瓶可能會貴一些，民窯的花瓶再怎麼燒，恐怕也上不得台麵。”
我TM一臉黑線，這丫頭啥都懂！
可兒姑娘看到我的臉色，說道：“借我商戶之籍，行你經營之事，是否為此？”
她忽然轉移話題，我還有些不適應，下意識地點頭道：“是這意思。”
可兒姑娘點頭說道：“那麼，利潤五五分成？”
我說道：“多少？五五分？”
可兒姑娘臉色一板，說道：“若不願意，公子可另尋他處，你未同名，我未道姓，本就陌路，公子請便。若是裁衣，我自會為公子量身。”
我忽然覺得牙有些疼。
“不過，公子莫忘了，你是賤籍，尋常商戶可不會與你合作的，他們會認為與賤民合作有辱門風。”
我忽然覺得牙有些癢癢。
“再提醒公子一句，你若自行經營，若被官府發現，定會沒收所有財產，發配充軍，屆時苦寒日子可比當賤民的日子難過多了。”
我忽然想罵街，但我忍住了，我深吸了口氣，長長地舒出來，剛要說話，可兒姑娘便開口了——
“利潤四六，我六，你四，若不願，請便。”
臥槽！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這人——
我腦瓜子急轉，利潤這東西完全可以造假，以後賬本上我少寫一些不就行了，我貪汙一部分，豈不是，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