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魚曾跟隨劉不全來過島上一次,他留下了個鐵盒子,還有一麻袋高粱,說是從中原貨商那裏買來的。

這鐵盒子我一看就TM驚了,密碼鎖!

薑大魚也沒告訴我密碼,留下了一個小布包,便催著劉不全把他帶出島了,說是秋日魚情泛濫,要在中秋之前大力捕撈,能多賣許多錢。

這些天,一個占地大概一畝地的院子已經建好了,三劉潑皮正在著手建造屋子。

對於這個時代的建築,我也插不上手,無聊地坐在涵洞裏新做的小桌子上擺弄這個密碼鐵盒子。

這個盒子已經很古舊了,但狀態很幹淨鋥亮(此處沒有雙為二也的事),雖看得出鏽跡,但被擦拭的很幹淨。

我戳著下巴,這密碼鎖刻著一到九,我瞎蒙了好些密碼了,可惜,都打不開。

文玉書靜靜走進來,坐在小床上,看著我手裏的盒子,說道:“此物到底有何門道?”

我說道:“這叫密碼鎖,原理跟普通鎖是一樣的,隻不過用用數字來標定特殊的機關卡扣,這一排十個數字,必須每個都對才可以打開。”

文玉書盯著鐵盒看了片刻,說道:“這九排,每排都有一到九幾個數字,但其中隻有一個數字是對的,同理第二排到第九排也是如此,這樣說來——”

我看向文玉書,隻見她雙目閉合,黛眉微顰,片刻後,她睜眼說道:“若靠猜,恐怕要猜幾十萬次,以你的手準,說不得其中還弄錯一兩次,如此說來,這鎖沒十年八年算是打不開了。”

我一樂,說道:“你咋算出來的?”

文玉書說道:“這有何難,學過數術的應該都能算清吧。”

數術?

文玉書嗤笑一聲,說道:“禮樂射禦書數,君子六藝都不知,你還妄想賺大錢?”

我撓了撓頭,嘿嘿笑道:“原來文姑娘這麼牛逼,那在下有個小問題考考你,看看你這什麼六藝精不精如何?”

文玉書傲嬌地說:“去年殿試題目,我也嚐試了一下,對比甲級一等狀元的答卷,也僅僅略輸一籌而已,你若出題,我自對答如流。”

我一樂,這臭娘們還挺嘚瑟。

“既然文大才女這麼自信,那麼,咱們就簡單對個對子吧,上聯是煙鎖池塘柳。”

文玉書沉吟道:“煙鎖池塘柳,暗含金木水火土,且意境悠揚,此聯不易。”

我嘿嘿一笑,說道:“沒事,這聯自古以來無數文人墨客都曾對過,可惜從未有合適的下聯。”

文玉書疑惑地說道:“自古以來?我怎從未聽過此聯?”

我眼睛一轉,說道:“所以說你太過自信嘛!這樣吧,我再問個簡單的常識問題。”

文玉書說道:“請說。”

我一樂,說道:“你這是頭一次對我說‘請’字,看來你倒是沒把所學的禮術忘幹淨。”

文玉書瞪著我道:“你——!”

我說道:“我什麼我,你不是拿劍戳我就是威脅我,要麼就是詛咒我罵我,你知道什麼是禮啊。”

文玉書吸了口氣,說道:“你這廝好生無恥!”

我一樂,說道:“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我素來很講究禮義廉恥的,你看我從未對任何人做過無禮之事吧?”

文玉書嗤笑道:“從未對任何人做過無禮之事?”

我說道:“我心自然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