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窺魂下,文玉書這幾日的行動在我眼下逐漸顯現。
這個金手指怎麼說呢,我隻能看到我所窺探的魂魄的行為,與之接觸的人,我也隻能看到魂魄,但幾乎無法分辨那魂魄到底是誰。
文玉書與一個人在一個看起來像書房的室內似乎正在交流。
忽然房門被踹開,有六個人持刀闖入。
文玉書拔劍與之纏鬥。
與文玉書對談的那個人也抽出寶劍加入戰團。
這六人刀法怪異,即便文玉書這樣的高手在少對多的劣勢中也討不到便宜。
這時候外麵又來了許多人,但我隻能看見靈魂,不知道來的人是誰。
這六個人加緊攻勢,集合火力攻擊文玉書。
最終文玉書遭到一刀重創,而外麵許多人已經圍了上來,六個人分頭跑路。
文玉書與屋內那人似乎互相推攘了兩個來回,隨後文玉書也衝出人群。
由於文玉書最晚衝出,這群人便緊追不放。
我知道了,這群人就是於校尉帶領的兵士們。
後來他們在湖邊交手了幾下,之後文玉書踏水而行。
再後來便是你追我趕遇到漁船。
我眨了眨疲憊的眼,此時文玉書並沒有離開,她站在小床邊,看著我說道:“兩個呼吸內,你的狀態竟然跌落如此程度,你打算自絕經脈嗎?”
我疲累地說:“你真的是生殺堂反賊嗎?”
文玉書淡淡地說:“你不是會算卦嗎?你算算便知。”
我要是能算出來,我還問你做什麼?
我張了個哈欠,說道:“你並沒有刺殺攝政王對吧?真正刺殺攝政王的應該是那六名高手是吧?與你在一起的那個人便是攝政王吧?”
文玉書眼睛一睜,微笑說道:“你還算出了什麼?”
這抹笑綻放在她略顯蒼白的臉上,令我心裏一突,但此刻我已經疲累不堪,無法消化她的美。
我閉上眼,說道:“既然那人是攝政王,你便不可能是生殺堂的反賊了,還有我很奇怪——”
文玉書聲音似乎沒那麼冰冷了:“你奇怪什麼?”
“你跑什麼——?”
問完這句,我再也支持不住,夢周公去也。
.....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聲聲吆喝聲吵醒。
我揉了揉眼,掀開被子下了地——
對了,這被子哪來的?昨天窺魂有些失敗啊!
我走到洞口,此時天光大亮,看樣子已經快到中午了。
往不遠處一看,當時就愣了。
地上竟豎起了一道牆。
一根兩丈高的大木頭戳在地上,木頭上橫著一條長杆,一頭長一頭短,長的那頭栓著一條繩子,短的那頭綁著一個木筐。
劉不渡拉著長的那頭的繩子,木筐便抬升起來——
擦,還他媽杠杆原理。
劉不全和劉不若一個負責在地上往木筐裏搬石頭,一個負責砌牆。
文玉書在不遠處背著手看著。
劉不全看到了我,哈哈笑道:“程大哥,你睡得好踏實,我帶來了一整船的家把式,不出三天,咱們的小院就建好了!”
文玉書也朝我看過來,她的氣色看起來很不錯。
高手就是高手,恢複的就是快。
不知道將來她若是剖腹產,幾天能下炕。
我走過去對三劉說道:“沒想到你們還會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