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不若說道:“人在江湖飄,沒點手藝可活不了。”
劉不渡拉著‘塔吊’說道:“都是被逼的。”
我哈哈一笑,說道:“應該先蓋個小房子才對。”
劉不全說道:“得了,你看熱鬧的就少說話,不要影響我們的工程進度。”
我走到文玉書邊上,她看著我,開口說道:“你真的打算隱居在這小島上?”
我嘿嘿一笑:“隱居?這可是風水寶地,你就看著吧,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成為杭州首富。”
文玉書說道:“你想做經營?”
我點了點頭,說:“賺錢才是硬道理,等我有了錢,買個五進五出的大院子,把全杭州最漂亮的姑娘們招來當丫鬟,沒事就抓一抓調戲一下,嘿嘿嘿嘿——”
文玉書嗤笑一聲:“你想多了,據我所知,你這種無業遊民按律法來說是賤籍,不允許搞商業經營活動的。”
我一愣,說道:“啥玩意?賤籍?”
文玉書扯出一抹笑,說道:“大唐律法戶籍製度規定的很明確,種地的是農戶,打鐵的是匠戶,做買賣的是商戶,參軍的是軍戶,像薑家這種就是魚戶,你呢?”
我挑眉說道:“我?能不能算是卦戶?”
文玉書笑意更濃了,她說道:“你一無名下住所,二無戶帖黃冊,謝德祿沒把你抓去當壯丁就不錯了,你還妄想寶馬香車?”
我板起臉說道:“你能不能少說兩句,那我問你,你是什麼戶?”
文玉書笑道:“你可以算一算。”
我也笑道:“這還用算?你在蘇州開窯子的,你應該是妓戶!”
文玉書不笑了,纖纖玉手慢慢地伸向腰中懸著的寶劍的劍柄——
我急忙說道:“停,我說錯了話,你不要動不動就舞刀弄槍。”
文玉書手換了個方向,撫住腹部的繃帶,說道:“有些癢,想撓撓而已。”
我擺了擺手,說道:“得了,沒想到大美人還是個酸臉子。”
文玉書斥道:“什麼大美人,什麼酸臉子!你說話能不能文明一些!”
我挑眉道:“大美人這三個字哪裏不文明了?”
文玉書說道:“市井俚語,不堪入耳!”
我一樂,說道:“那我換個說法吧,你不是大美人,你是個傾國傾城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的女菩薩!”
文玉書說道:“油腔滑調,難成大器。”
我無語道:“我他媽都賤籍了,我還能成什麼大器。”
提到賤籍,文玉書嘴角翹了一下,說道:“其實也有辦法。”
我眼睛一亮,說道:“什麼辦法?”
文玉書黛眉微皺看著我說:“你這人怎麼時而聰明時而愚鈍?你找個商戶合作不就行了?”
我拍了下腦門,擦!
房舍建造工程如火如荼地進行,出力最多的當數劉不全,他往來島上與州城之間采買置辦,我也加入了建設之中。
文玉書沒事也招招手,但一個大美人貓著腰撅著屁股搬磚頭總有些不倫不類,她僅搬了兩塊石頭便不搬了,引得我們幾個哈哈大笑但在她的眼神下我們隻好憋笑。
後來她祭出了自己的寶劍,對梁柱進行了深入淺出的雕刻裝飾,我曾問過關於寶劍當斧頭用是否可惜這個問題,她回答我說:“不過是為人所用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