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

那烈酒還真是烈,他媽的一小碗就喝的我頭痛欲裂,眼眶離離光光的,這他媽假酒!

我揉著頭坐起來,阿西!

說這酒本是提興的渠道,但喝多了卻是那穿腸的毒藥,你喝之前也不看看這酒的真假,喝多了之後忘事醒了自己傻...

咳咳,怎麼又唱起快板了,這腦瓜子一迷糊就開始胡說八道。

隻覺得身子右側好冷,而左側卻溫暖的很。

我揉了揉眼睛,往左邊一看——

臥槽尼瑪!

文玉書正側臥著熟睡,而我緊貼著她——

我一下子跳下床,把棉被給文玉書掩好,然後看了看自己,還好,我昨夜並非裸睡。

他媽的,這是哪個神仙做的事!

我把地上我的衣物穿好,罵罵咧咧地出了涵洞。

劉不若和劉不渡兩人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令我吃驚的是,他兩個所在的地上竟冒出騰騰熱氣,遠遠看去,兩人就像在被蒸煮一般。

我趕緊跑過去,上去對著倆人一人就是一腳。

倆人被我一腳踹歪竟毫無蘇醒的跡象。

臥槽!不會是熟了吧!

我摸了摸他們所在的地麵,隻覺得溫熱卻不覺得燙。

這是?

地熱?

這時候劉不若揉了揉眼,看向我嗚嗚啦啦地說道:“這天都快黑了?”

我看向他,指著地麵說道:“這熱氣——”

劉不若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張了個哈欠說道:“把炭火埋在坑裏,一宿都是暖的,即便下大雪也無需蓋被。”

提起被,我問道:“玉書姑娘的棉被是哪來的?”

劉不若說道:“什麼棉被?”

他不知道?

我在劉不渡身上又踹了一腳,劉不渡坑坑吃吃地張了個哈欠說道:“什麼棉被?昨天我們挖了坑都睡了,程大哥你還接著喝呢,棉被八成是從天而降。”

我撓了撓頭,他倆都睡了,我還在繼續喝?

我錘了錘腦袋,真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我隻記得昨晚文玉書戳著劍出了洞,然後我質詢,她狡辯了一句‘老肉哪有新肉香’,之後我們便一起坐在大火堆邊上對飲,在之後——

擦!

我被黑衣人的激光筆給閃了?

看了看西方,夕陽餘暉將湖麵波光映的如金鱗起伏,當真想大聲吟詩一首!

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對著朝陽放聲唱道:“七月十九飲烈酒,七月二十睡到酉,舉目麟光映夕陽,世間恩怨何時休!”

我哈哈笑起來:“何時休來何時休!不渡!給我來口酒!”

劉不渡說道:“程大哥逸興湍飛最好與酒無關,喝了酒之後的豪情壯誌都是吹牛逼。”

我一愣,看向劉不渡,說道:“你小子很有卦啊!”

劉不渡閉上眼,說道:“我酒尚未蘇,所言皆亂說,吾睡也。”

我還是很疑惑,棉被是哪來的?

我看向劉不若,劉不若伸了個懶腰說道:“程大哥,我兩兄弟酒量跟你想必相差甚遠,昨夜我們提前趴窩了,啊呼呼呼——”

他張了個哈欠說道:“我再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