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倆人的呼嚕聲如說相聲一般此起彼伏捧逗成趣。
尼瑪!
當我是傻逼嗎?
你倆要是早睡了,誰給你們挖坑埋炭火?
我皺著眉又踹了這倆人好幾腳,可惜了,你永遠叫不醒一個死心塌地睡覺的人。
我歎了口氣,看了看漸入水下的夕陽,踏馬的劉不全怎麼還不回來!
我走向涵洞,打算看看文玉書的傷情,可我還沒走兩步,忽然看到涵洞內文玉書背著手站在涵洞口。
她一身黑衣,腹部纏著灰白色棉布繃帶,一雙妙目看著我,她的臉色仍是略顯蒼白,但臉頰的血色不似日前,她站的很正,毫無頹態,給我直觀的感覺是,她脫胎換骨了。
但再TM脫胎換骨,在我眼裏你仍是個傷員,傷員就該好好休養!
我快步走過去,邊走邊道:“傷口受風的後果你不知道嗎?你想陰雨天都腹痛腹瀉嗎?!趕緊——”
“程少雙。”
她的聲音很低,但中氣十足,而且夾雜著第一次見她之時她所散發出來的冷冽威壓。
我駐足說道:“你——”
文玉書看著我,低聲說道:“你很好,我很欣賞你,來洞內一敘!”
說罷,她轉身慢步進了涵洞。
我回頭看了一眼劉不若和劉不渡,這倆呼嚕聲此起彼伏,尼瑪了,顯然是裝的!
這倆狗B!
不過此時我沒空理他們,我想的是,你一個被我救了命的傷員,跟我嘚瑟尼瑪呢?
為保自身安全,我拎著文玉書的寶劍走進涵洞。
“你倒是有借有還——咳咳!”
我把劍扔一邊,向她走去說道:“你傷——”
文玉書撥開我的手,說道:“我已痊愈大半,你對我的照拂,我心裏有數,你想做什麼,我也大致有所了解。”
我挑眉看向她,說道:“我想做什麼?”
文玉書微微抬頭看著我,她蒼白且清麗的小臉真是媚骨愚人:“你本是大造化大天賦之人,可你誌在溫存,誌在錢財,這並不好。”
她說話的時候,我似乎覺得她就是神,就是菩薩,就是觀音大士,她的聲音就像梵音,像仙音——
我皺著眉揚起手,我要抽自己一嘴巴以保持清醒,但我嗤笑一聲,然後一甩手,一個大嘴巴子直接印在文玉書臉上!
我眼裏的什麼神仙觀音瞬間消失了。
我哼道:“我告訴你,你就是生殺堂的反賊,我救你是我的錯,早就應該把你扔湖裏喂魚,救了你,你還跟我來媚術!”
說罷,我把她扒拉開,走進涵洞內,到了我為她打造的小床上,躺下,閉眼,說道:“要麼殺了我,要麼趕緊滾,我不想看見亂臣賊子!”
安靜,寂靜。
我看向她怒道:“你到底想怎樣?!”
而此時我趁機對她來了一發窺魂,來一發看看怎麼個鳥事,到時候我累了就睡。
睡著之後被人砍,死的痛快些。
我窺魂之後必睡,若一個時辰後我沒睜眼,說明我噶了。
很簡單的事情。
我發動寫輪眼看向她的靈魂,這一看,給我嚇了一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