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書嗤笑道:“隱居荒野?你真是異想天開的很。”

我奇怪道:“你說話中氣十足,難道你痊愈了?來,我看看你的傷。”

說著我伸手就探向她的腹部——

“你——咳咳!住手!”

我奇怪地說道:“氣息又不穩了,看來這傷對你影響不小,好好休養吧,否則子宮糜....”

“啐!住嘴!”

我哈哈一笑,拿了根棍子捅了捅篝火,出去把那烤的快成了碳的大鱔魚摘了摘還算能吃的嫩肉,用荷葉包上放在文玉書床頭。

“這是...咳咳!這是什麼東西?”

我說道:“這是毒藥,你吃了死的會痛快一些,走了,我們喝酒吃肉去也。”

我往涵洞外走去,隻聽得涵洞外半個時辰沒見到的二劉的聲音。

“三弟,咱倆抓的這條魚好像比薑老頭他們抓的還大吧?”

“可是它死了。”

“三弟,若是把這條魚拿到市場去賣,會不會能賣個好價錢?”

“可是它死了。”

“三弟,這條魚應該是個母魚,要是圈養起來,將來生出好多這麼大的大魚,咱們豈不是發財了?”

“它死了。”

“草!三弟!我知道它死了,還不是因為你手賤,用那比筋巴還大的匕首給捅死了!”

“它死了,我們才能活。”

“三弟,你從小就神神叨叨的,現在更神道了,你說的好多話我和大哥都聽不懂了。”

“我們要活,所以它必須死。”

“草!”

我走出涵洞,此時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暉也消失了。

這倆人竟燒起了一個更大的火堆,火堆上烤著一條堪比一頭豬的大魚。

劉不若看見我,擺手道:“程大哥快來,這邊暖和。”

劉不渡扒拉扒拉火堆,說道:“火燒的再暖,總不如柔情似火更暖。”

劉不若一巴掌拍在劉不渡腦袋上說道:“你再神神叨叨的,我把你也烤了!”

劉不渡歎道:“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

劉不若還要伸手,我笑道:“得了,你倆可真鬧挺,這麼個大魚,你倆怎麼抓到的?”

劉不若說道:“我倆去了大哥離開那裏,忽然發現岸上嘩啦嘩啦的水聲,我們過去一看,好家夥,一條大魚!”

劉不渡說道:“那裏正是薑家老爹和薑大哥一起溜魚的地方。”

劉不若說道:“的確,這條大魚主動上岸,可魚上了岸,那就是死路一條,它上岸的動機何在呢?”

劉不渡又扒拉了一下火苗子,說道:“它上岸的動機就是不想活了。”

劉不若一嗓子喊出來:“對呀!”

這一嗓子嚇我一跳,我笑道:“你倆能不能正常點?”

劉不渡看著火苗子說道:“人生自古傷離別,魚生也是一樣——”

劉不若忽然站起來,急聲說道:“魚生?臥槽!三弟!快,把魚拿下來,這麼大的魚,做生魚片一定鮮嫩的很!”

劉不渡說道:“生不如死。”

劉不若搶過劉不渡手裏的匕首,在大魚身上戳了戳,失望地說:“完了,都五分熟了,還魚生個屁的魚生。”

這時候涵洞口傳來一句咳嗽,我回頭一看,隻見文玉書右手握劍戳在地上,左手按著腹部,一雙妙目看著我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