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程大哥快住手!”

“的確!殺生的事情讓我大哥來做!”

“二哥,大哥若是判死罪,咱二人是不是生則同生——”

“三弟,你二哥我剛才說的是,殺生的事情還是由程大哥來做!”

我本想用那柄寶劍輕輕劃破文玉書腹部的衣物,他們三個王八蛋一打岔,我手一抖,差點給文玉書又來了個對穿腸。

我回頭怒道:“你們三個王八蛋!東西備齊了嗎?”

劉不全把後背的一個大麻袋輕輕放在地上,說道:“程大哥有命,在下何敢不從?幹淨布條,快刀,羊腸,繡花針,烈酒我都備好了!至於熱水——劉不渡!”

“有!”

“上熱水!”

“得令!”

劉不渡從洞外費力地端著一個木浴盆進來,滾滾熱氣瞬間將似暖還寒的山洞蒸騰得如同仙境,讓我想起了五百年前在天庭舔麵的日子。

我把那柄寶劍扔在一邊,這玩意二三斤沉,用著的確不方便。

我拿起麻袋裏的一把冒著寒光的匕首,笑道:“你們這是從哪尋覓來的?這麼快?”

劉不全拍了拍胸口說道:“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們兄弟三人雖然不學無術遊手好閑,但認識的散人潑皮可不少,這種區區小事,對我們來說絲毫不在話下。”

他說的很明白,但好像又沒說什麼。

這時候薑朵兒回來了,她用一塊布兜著許多新鮮薄荷葉,說道:“程先生,你說的麻藥我沒有尋到,但這個東西應該管用。”

她說話的時候大舌頭很嚴重,我笑道:“你怎麼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舌頭,說道:“我對島上的綠植都嚐過了,隻有此物能讓我的舌尖變得沒什麼知覺。”

我奇怪,這分明就是薄荷,怎麼會產生麻醉效果呢?

不過薑朵兒的表現應該不是假的。

劉不渡看到了我的又疑惑,舉手發言道:“某願喂程大哥試毒!”

說罷抓起一把薄荷葉塞進嘴裏,當嚼甘蔗一樣,綠色的汁水從嘴角流出。

劉不全問道:“怎樣?”

劉不渡開口道:“崴外歪崴崴!”

劉不若驚道:“二哥,你可是中毒了?你哪裏難受?你指出來!”

劉不渡:“歪外?崴外喎外!”

劉不全說道:“看來這綠葉真的有麻醉效果,程大哥。”

我還是疑惑,拿起一片薄荷葉聞了聞,頓時無比清涼的氣息傳入鼻底,隨後我的鼻口便產生了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就像是被親愛的人舔了一口那種感覺。

此物還真有麻醉效果?

不對啊,薄荷怎會有麻醉的效果呢?

不過我都能穿越,還有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不能理解的呢?

雖然違背常理,但實用主義就是真理。

我看著薑朵兒沾滿雜汙的嬌俏的小臉,伸手給她擦了擦,說道:“你若沒嚐這薄荷擁有麻醉效果,你會怎麼辦?”

薑朵兒嘴角一彎,笑著說道:“當然是再嚐別的草葉呀!”

我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小臉,拍的她小臉越來越紅。

薑朵兒剛要開口說話,我臉色一變,嚴肅地說道:“薑朵兒留下,你們都出去!把洞口掩蓋好!不許有一絲寒風進來!”

三劉潑皮沒有婆婆媽媽,很幹脆地出去,麻利地尋些石頭土塊和雜草把洞口掩蓋好。

一霎時,洞裏漆黑無比,若非有炭火微光,我竟無法看清眼前的薑朵兒。

洞裏安靜得很,落針可聞。

“程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