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我還在努力的“算”。
這期間,房門被敲響兩次,聽聲音應該是與我有過三日之緣的玉蘭姑娘,她中午敲門,問的是:“姑娘,要吃午飯了。”
文玉書回答的是:“不餓。”
剛才,房門被敲響第二次了,聽聲音還是玉蘭,她問的是:“姑娘,要吃晚飯了。”
文玉書回答的是:“不餓。”
我已經算了三個時辰了(一個時辰等於兩個小時)。
這三個時辰文玉書就坐在桌邊,一動不動,盯著我手裏的王八蓋子。
這三個時辰,我就坐在文玉書的對麵,這三個王八蓋子都快被我掄廢了。
我的肚子咕咕咕叫起來。
完。
人啊,盡量不要吹牛逼,一旦有人要驗證你的牛逼,那很容易變成傻逼。
算卦本身就是一種心理學,我又沒開天眼,我若是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那豈不是比袁天罡還牛了?
所謂窮算卦富燒香,窮人比較熱衷於算卦,主要原因就是聽聽卦師的吉祥話聊以自慰罷了。
要說來真的,我也能來來,畢竟我是有寫輪眼的人。
我嚐試過專注地盯著一個人的魂魄,我可以推算出這個人前幾日經曆過什麼,但也僅限於前幾日,預測未來的技能我還不知道怎麼觸發。
但是光這,就極大耗費精力,我若是整一次,不睡兩個時辰根本緩不過勁來。
這還有個很大的局限,就是必須能讓我看到才行,假如你在三千裏外的邊關,你讓我算卦,你算個登。
我抬頭看向文玉書,隻見她臉上似乎有一種戲謔的笑容。
瑪德!
我歎了口氣說道:“這人行蹤詭秘,我剛算到他,他就消失在我的視野。”
文玉書臉上的戲謔似乎更濃了,她輕輕開口說道:“是嗎?”
我收起王八蓋子,說道:“老子行卦多年,你竟然不信我!”
文玉書沒鳥我,隻是靜靜地看著我。
擦!
少雙不發威,你當我是小二呢?
我拿出銅錢,假巴意思地扔在桌上,然後嘴裏念念有詞:“丁是丁卯是卯太陽不出是起早,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
然後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
這一聲吼把文玉書嚇了一跳,我差點笑出聲,原來冰美人也怕嚇。
我一邊假裝瘋魔,一邊打開寫輪眼聚精會神地看著她的靈魂——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文玉書五天內的經曆真是豐富多彩的很。
我看到她從燕京出發,穿的短打黑衣,一身刺客的打扮,一夜間就行至正定府,比騎馬都快。
在正定府進了一個大院,裏麵人很多,似乎是個什麼組織,莫非是生殺堂?,這些人我沒見過,所以在文玉書的靈魂裏我看不清。
她似乎是這個組織的頭腦人物,發表了什麼演講,但我看不清。
後來扭轉到蘭陵,到東海,還殺了幾個人,然後又到了金陵,見了一些人,最後來到蘇州。
這文玉書到底是什麼人?
我隻能看到她從燕京出發,再往前就看不見了,我現在很疲累,眼睛充滿血絲。
文玉書看著我說道:“你在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