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疲累地趴在桌上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生殺堂跟你什麼關係?”
我沒看到文玉書的表情,她說道:“你還知道什麼?”
我已經堅持不住要睡覺,說道:“你在東海殺了人,那些是什麼人?”
沒等她回答,我便昏昏睡去,但迷糊中聽見了她說了一句:“倭寇。”
這一覺睡得並不好,因為我做了個夢。
我夢見南京大屠殺,夢見小鬼子在祖國大地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夢見無數同胞死在小鬼子的槍炮刺刀下,夢見——
“小鬼子我草你姥姥!”
我一驚之下坐起來,隻覺得渾身被汗浸透。
我大口喘著氣,踏馬的,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一句“倭寇”——
等等,倭寇?
我看了看周圍,我竟睡在屋裏僅有的一張小床上,錦被壓身,一股蘭花香氣。
這是文玉書的閨床?
看了看窗外,夜已深了。
屋裏沒人,我穿了鞋下床,把被子卷吧卷吧塞在牆角,後覺得不妥,好生疊好被子,平整地放在床頭。
然後把床單鋪平,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坐在椅子上。
桌上的茶應該是剛換過,還很燙。
文玉書呢?
我喝了一杯茶水,由於見識短淺,我不知道這茶是什麼品種的,但入口甘甜,回味悠揚,應該是好茶。
這時候房門被推開,我抬眼看過去,竟然是玉蘭。
她提著一個餐盒,看到我,笑著說道:“公子醒了啊!這是姑娘吩咐給你留的飯菜,你將就著對付兩口吧。”
我站起身抱拳道:“多謝玉蘭妹子。”
玉蘭把食盒放在桌上,說道:“公子客氣什麼,在牢裏那三天,公子可豪放的很呢!”
我撓了撓頭,嘿嘿笑道:“玉蘭妹子不要取笑我了,我要是知道你是那女飛賊的人,說什麼也不敢調笑。”
玉蘭笑著說:“那有什麼的,我們本身就是妓女嘛!”
我說道:“玉書姑娘呢?”
玉蘭說道:“姑娘長期行蹤不定,有時候半個月不一定回來一次。”
我問道:“她到底是什麼人啊?”
玉蘭說道:“公子,我是什麼人啊?”
我說道:“你不是妓——咳咳,你不是服務業從業人員嗎?”
玉蘭笑道:“什麼服務業從業人員,聽都沒聽過,我就是個妓女罷了,所以我家姑娘自然也是妓女咯!”
我笑道:“就你家姑娘那動不動就動手的樣子,能有幾個客人——等等,你是說,你家姑娘行蹤不定?”
玉蘭點頭說道:“是啊,她也不常對我們提起,反正天南海北她想去哪就去哪。聽說前陣子還去了一趟南疆。”
我嘿嘿笑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玉蘭一邊從食盒裏把菜盤端出來一邊說:“公子明白什麼了?”
我笑道:“你家姑娘在業內比較高端。”
玉蘭問道:“什麼叫做高端?”
我嘿嘿一笑,說道:“你們是坐樓待客,而她則不同。”
“有什麼不同?”
我搖頭晃腦道:“她啊,她是全國可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