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拳頭硬,聽你的。
不過我看了一眼,這文玉書的靈魂不宕機了,雖有流離之相,但穩健了不少。
我的道行還是淺,要是師父他老人家在的話,肯定能算出這女人的卦,可惜了,師父跑了。
不對,我懂了!
我知道為什麼師父會跑了!
TMD早知道是這麼個煞星,給我我也撒丫子跑路!
這回扯淡了,卦師最相信的就是因緣,今天跟她搭上話,怕是一大堆麻煩事等著我呢。
我和文玉風一左一右把謝粽子拉到文玉書麵前,並摳出謝粽子嘴裏的臭襪子。
“二姐啊,我不是故意找事!”
我看向謝德祿,二姐?
文玉書黛眉微顰,斥道:“誰是你二姐!”
謝德祿趕緊改口說道:“玉書姑娘,非是我故意找事,那玉蘭妹子是我花大錢請去的,你也不說一聲就給帶走,是不是有些不講禮貌啊!”
文玉書抿了一口茶,說道:“我春風樓從來不外賣,玉蘭那臭丫頭竟然為了你這區區百十兩銀子破了規矩,現在你這廝又來跟我講道理,咱大唐律法怎麼說的來著?”
沒人說話。
文玉書忽然喝道:“問你話呢!”
給我嚇了一跳,我頂著腫臉趕緊說:“我是卦師,不是律師,我不知道!”
這時候文玉風開口道:“青樓妓坊須合法經營,規矩自定,若有破壞內部規矩的,掌櫃可自行處置,若違反大唐律法,男女私通者,掌櫃有權將私通男女浸豬籠。”
臥槽,這是什麼法律,山頭主義法律嗎?
文玉書斥道:“你作為衙門捕頭,連這點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這事我若說你跟玉蘭私通,破壞了我春風樓的規矩,你可是要——”
“玉書姑娘饒命啊!我老謝家就我一個獨苗,這捕頭可是花了好幾千兩才買來的——”
“放肆!買官賣官?誰如此大膽?就不怕我尋到攝政王殿下告你一狀嗎?”
謝德祿急忙說:“不敢不敢,這都是我胡說的,我捕頭之位可是正經經過考核才擔任的。”
文玉書哼了一聲:“算了,你走吧,跟你這種賴漢較個什麼勁。”
說罷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謝德祿身上的繩子自動鬆綁了。
謝德祿點頭哈腰地邊走邊說:“感謝玉書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小人這就離開您的視線,避免汙了您的眼睛!”
謝德祿推門出去,我順著門縫往外掃了一眼,可惜,啥也沒看見。
文玉書抿了一口茶,抬眸看了看文玉風,文玉風縮了縮脖子。
又轉眸看了看我,我下意識地也縮了縮脖子。
“玉風,你是家中長子,家裏不可一日無你,你且先回家去,此間我自會處理好。”
文玉風撇嘴,對,撇著半條香腸嘴說道:“可是,我還想——”
“放肆!你讓大姐一個人守著偌大的家業,你還是男人嗎!趕緊滾!現在就滾!”
文玉風歎了口氣,說道:“好,二姐你也別累到自己。”
說罷轉身出屋。
這倆還真是顧家的人啊!
我不禁感歎,兩個姐姐照顧一個弟弟維持家業,也苦了他們了。
文玉書站起身,兩條藕臂放在腰後,抬頭看著我,不鹹不淡地說道:“該說說咱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