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哈哈一笑,說道:“我說官爺,您一看就是走過南闖過北的江湖英雄漢,怎麼連京劇都沒聽過?”
謝德祿黑不溜秋胡子拉碴的老臉嘿嘿一笑說道:“我的確去過許多地方,想當年我獨闖惡人穀,單槍東瀛倭,南疆會聖女,北境尋寶藏,那是風光的很呐,但的確沒聽過什麼叫京劇——對了,你怎麼看出來我走過南闖過北的?”
我TM差點笑了,他還炫耀起來了——不過他吹牛逼的時候,他的靈魂和身體的契合度相當完美,說明他真的不是吹牛逼。
我拿著抹布擦著腳,邊擦邊說:“你忘了我是做啥的了?我可是算卦的。”
謝德祿拿起小桌上的酒壺喝了一口說道:“老弟,跟你明說吧,你算是趕上這波了,攝政王殿下昨天便已經抵達蘇州,而日前發生騷亂雖然不是你的過錯,但那個女飛賊跑了,我們隻好拿你當替罪羊。”
他又喝了一口酒,說道:“你且安心在這裏住上幾天,等攝政王殿下離開了,我自然把你放出去,但是你以後就不能再在蘇州待下去了。”
我笑道:“你老哥倒是實誠,那我提一個條件可以嗎?”
謝德祿“戒備”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喝了一口酒,說道:“過分的可不行!”
我嘿嘿一笑,說道:“剛才那三個姑娘能一直陪著我直到我被釋放嗎?”
謝德祿一口酒沒咽下去,嗆得咳嗽——
“咳咳咳!你踏馬,這可是大牢!你聽說過大牢裏有女眷陪侍的?”
我哼了一聲:“這點小要求都滿足不了,那俺老孫還就不走了!”
謝德祿說道:“哎呀兄弟,這三個姑娘每天能陪你一個時辰就不錯啦!”
我哼了一聲:“讓我當替罪羊,這區區小小的要求都滿足不了,這活我不想幹了,我要告到法院,告到聯合國。”
謝德祿揉了揉眉心,說道:“雖然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法院,什麼聯合國是何玩意,但是這仨姑娘可都是我自己花的錢請來的啊!”
我眼睛一亮:“花錢?花了多少錢?”
謝德祿無奈地說:“這場街頭亂象八成被攝政王看到了,即便沒看到,這也不該發生,唉,那女飛賊功夫了得,我抓他不住,但我擔心上麵責怪下來,屆時府尹大人不好受,我踏馬的更不好受!”
他又喝了一口酒,說道:“讓你當替罪羊這種下策,實在是無奈之舉,兄弟,這仨妹子可是西湖畫舫的名牌,我借著官威壓的價,這出場費每次還十兩銀子呢!”
我看向他說道:“也就是說這兩天已經造了六十兩了?再說了,不是說官員不許狎妓嗎?”
謝德祿又喝了一口酒,說道:“不許狎妓?連先皇....咳咳咳,總之,我月俸八千兩,區區幾十兩還不成問題,但是老弟你要包夜——”
我差點樂了,這個時代就有包夜二字了?
謝德祿歎息說道:“包夜一百兩,我實在是擔不起....”
我差點被他賣慘給騙了。
尼瑪你一個捕頭,一個月八千兩?
TM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你TM區區小捕頭,一個月比知府的俸祿還高?
謝德祿似乎看到了我的內心戲——
“老弟,不瞞你說,我還有副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