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美人心,棠稚妹妹,酒好喝嗎?”

邊說話邊抬起她低垂的下頜,男人指腹還帶著烈酒的涼,碰到她肌膚,涼意更是刺透皮肉滲透進心髒。

絞著害怕,絞著疼。

男人墨眸暗芒如灼,寸寸薄涼視線定死在她身上,讓她不寒而栗。

發箍落下,女人飄柔的頭發絲散落在他手背上。

謝南珵甚是好耐心的將捏著人手背的發絲撥開,目光宛轉又迅疾垂在她清淺的瞳子上。

“棠稚妹妹,酒好喝嗎?”

滿是一片涼冷之色,男人大掌托著她的下巴,酒水順著手指骨滴下一滴滴泛黃的酒水。

談棠稚眸子掩蓋著害怕,下頜被人抬起來,從下到上仰視表情寒涼的謝南珵。

他表情也不是全然寒涼,反而帶著點寸寸避人的玩味感。

下巴生疼,談棠稚後脊背顫得厲害。

“好喝。南珵哥我能走了嗎?”

談棠稚掐著自己的手掌心,將心口湧上來的陣陣眩暈強製壓下去。

再不走,真要醉倒在這裏了。

“好喝的話就再喝點吧。”

謝南珵說著直接將威士忌酒瓶拎了起來,瓶口直接朝著談棠稚的嘴灌。

她連連後退,卻抵不過謝南珵手掌輕翻,輕易將她抵在他和沙發之間。

“南珵哥,我、我不能再喝了,我跟你道歉,你要是不高興的話我改天再陪你喝好嗎?”

談棠稚手指顫著握住男人寬大卻粘膩的手指,小心翼翼將嘴邊的酒瓶撥開。

看他的目光卻是更深了一層恐懼。

上一世,謝南珵隻是漠視她,對她不聞不問。

並沒有今天這種硬逼著她做不想做的事,她發現自己是真的一點也不了解謝南珵。

“棠稚妹妹,我怎麼會不高興呢?不過我看你看到莫亭羽倒是很高興,怎麼覺得攀上我謝家就能跑莫家去了?”

“棠稚妹妹,可別怪我沒先提醒你,莫家跟海城那些世家牽扯不小,要是哪天不小心被莫家人算計了。可別怪我見死不救。”

謝南珵說完將她甩在一旁,自己出了包廂,根本沒管她。

腦袋已經在發懵,掌心一片溫熱粘膩。

包廂門簌簌作響,她縮著身子將自己保護起來,視線模糊,隱約知道進來的是一個男人。

想到謝南珵那涼薄的性子,談棠稚手腳一片冰涼。

“棠棠、棠棠,你怎麼還在這裏?”

去而複返的莫亭羽看著倒在沙發上神誌不清的談棠稚,眸底閃過擔憂,小心將人扶起來。

湊近,刺鼻的酒味就傳了出來。

莫亭羽身子一怔,他們才走不到十分鍾,棠棠怎麼會喝這麼多酒?

而且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亭羽哥.....”

“是我,棠棠,我馬上帶你走。”

“別怕。”

莫亭羽攬腰將人抱了起來,將棠稚的頭小心貼在他胸膛的位置,連帶著走路的步伐都小心翼翼起來。

莫亭羽這邊剛將人抱走,從衛生間出來的謝南珵看到莫亭羽離開的背影,以及那露出的一片衣角。

眉梢挑了挑,倚靠在牆上。

紳士又文雅的用手帕擦拭手心。

隨後,抬腳離開。

路過垃圾桶,一扔,潔白的手帕便穩穩落進垃圾桶。

“林一,準備好,今晚12點剿了東城和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