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早就在謝南珵的吩咐下安排好一切,隻是他沒想到謝總速度這麼快。
“謝總,今晚來港城的那些人才剛離開我們就動手,會不會不太好?”
最重要的一點是,來的人有莫家人。
按理說,莫家是海城最大的家族,而謝家是港城最大的家族;莫亭羽親自來怎麼說也要給莫家一點麵子,隻是謝總這意思明顯就是沒將莫家放在眼中。
“林一,你隻需要按照吩咐辦事就行。”
“是。”
林一斂盡神色,是他逾矩了。
而另一邊,莫亭羽將醉酒的談棠稚帶去了酒店。
“棠棠,棠棠。”
莫亭羽看著已經醉酒不省人事的談棠稚,眉心蹙得更加厲害了,不會喝酒還喝這麼多。
眼底有擔憂,緊張,男人轉身去了衛生間用溫水打濕帕子,親自給談棠稚擦拭臉、手。
沒碰她的衣服,小心擦拭棠稚的臉時莫亭羽恍惚看迷了眼,暖光燈下的談棠稚睡眼朦朧,臉頰微紅,鴉羽似的睫毛又長又翹。
鼻梁小巧,彎彎的秀眉,淡紅色的唇瓣......
瓷白的膚色。
莫亭羽喉結上下滾動,拿著帕子的手便不由得顫了顫,克製且緊張得將自己的目光從女人身上移到旁邊暖光燈上。
僅僅給她擦完手和臉,他後背就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莫亭羽不敢看,匆忙進了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
還在擦臉,手機鈴聲就響個不停。
“怎麼了?”
莫亭羽接電話刻意壓低了聲音,接電話前還看了眼時間,晚上11點整。
是莫家父親打來的。
“亭羽,你怎麼還不回海城?”
莫亭羽小心看床上的人一眼,去到了窗邊接電話,“我明天回,爸,沒事的話我就先掛電話了。”
“也行,最近海城可能會有大變故,你明天一早趕緊回來。”
“好。”
莫亭羽掛斷電話,看著窗外路燈紅霞漫天,絲絲縈繞火紅色落在窗台上,透過絲質窗簾柔和垂落在大床上女人發絲上。
當黑發遇到紅霞便勾勒出一幅絕美的水墨畫。
莫亭羽唇角無意識勾起淺笑,小心將遮光窗簾拉上。
將沙發往窗邊推了推,朝著棠稚的那麵躺下。
閉眼,特意將手機靜音。
隻是兩秒看一眼棠稚,五秒看一眼棠稚.......
莫亭羽隻覺得自己身心都是愉悅的,僅是站在她的身邊就足夠令他失去理智。
當天夜裏12點,海城附屬城內東城、西城內的地下賭場悉數被人掃劫一空,莫家損失三分之一的家產。
而這一切的幕後主使是謝南珵。
自此,謝南珵坐上海城、港城地下賭場共同的一把手位置。
自此海城、港城隻要是關於賭場的,盡數與謝南珵掛鉤。
談棠稚醒來時頭昏沉得厲害,剛撐著身子坐起來就看到睡在沙發上,衣服單薄的莫亭羽。
視線發懵,愣住兩秒後思緒才緩慢回籠。
昨晚,是莫亭羽救了她。
“棠棠,醒了?”
她剛下床,莫亭羽也跟著醒來,他先是揉了下眼睛唇勾著笑看她。
談棠稚移開目光,要是被港城的媒體拍到她和亭羽哥這樣子,一定會對他的聲譽造成影響。
“亭羽哥,昨晚謝謝你救我,隻是......”她表情自責,話還沒有說完,莫亭羽的手機便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