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莫亭羽一起來的人紛紛麵露難色,他們沒想到謝南珵是塊硬骨頭。
她掙了掙手,抬眸卻和男人悍利狷狂的視線對上。
男人狹長墨眸半眯,大掌將她手掌心撐開與之十指相扣。
修長骨感的指腹擦過她嬌嫩的肌膚,談棠稚提著的心又往上提了兩分。
心髒猶如被冰錐刺中,猛然扯了又扯。
偌大的空間一下子就沉寂,眾人大氣不敢出,時不時看眼謝南珵淡漠的臉色。
“謝總這意思是要跟海城對到底?”
莫亭羽嗓音也沉了幾分,原本隻要這男人說幾句軟話,兩方就能和好。他們甚至可以不用計較許巍的死。
但謝南珵實在是太貪心!
謝南珵冰涼指腹摩挲著女人嬌軟的手指骨,她像是沒有骨頭一樣,隻是輕輕一捏,便叫人連心都軟了。
心口突然湧上來的情緒讓謝南珵煩躁得捏了捏眉心,徑直將談棠稚小巧的手骨悉數握在手中。
猶如被沙礫磨蹭過的低沉腔調懶懶洋洋開口。
“水喝多了連廢話也多了。”謝南珵說這話時目光淡然掠過莫亭羽手邊快喝完的水杯,語氣難掩低嘲。
“你!”
“亭羽哥!今晚飛海城的航班還有最後一班。”
談棠稚在莫亭羽即將出言不遜的前一秒堵住他,避免將情況鬧得越發難收場。
謝南珵握著女人的手,淡漠聽著,手指捏過她無名指指根的圈口大小。
等她說完時,情緒不明睨了她一眼。
莫亭羽及時阻住話頭,跟著來的人一看不對勁便拉著莫亭羽離開,離開時還給謝南珵小心賠不是。
這些人全是海城大拿,隻是在港城在謝家的位置上,不敢多造次。
還有之前聽聞謝南珵那些狠辣的手段,這些人不敢直接跟他對上。
包廂內,莫亭羽一行人悉數走完,整個包間就隻剩了談棠稚和謝南珵兩人。
手還在被男人把玩著。
“南珵哥,他們走了。”說完掙了掙自己的手,這次沒費力就掙脫出來。
她鬆了口氣,卻在男人出口的下一秒心緊跟著提了起來。
“莫亭羽喜歡你。”
男人出口這話,順勢拿起桌麵上倒好沒動的烈酒,談棠稚以為他自己要喝。
結果下一秒,謝南珵將威士忌遞到她唇邊,唇角冷冷勾起涼薄笑意。
杯壁冷不丁碰到唇角,人也跟著打了個冷顫。
下意識後退一步,下一步細腰被謝南珵猛地掐住,端的卻是溫柔語氣,“喝掉它。”
她不語,隻是腰身隨著往後退,瞳孔、表情滿是拒絕。
謝南珵語氣卻是越發的溫柔、儒雅,大掌錮住她的腰不讓她後退分毫,修長指骨托住的酒底,倒出一個斜口。
緊貼在她唇邊,男人手一斜,烈酒便順著她的下顎流了些出來。
見她緊緊閉著牙關,謝南珵眼眸冷眯,手指扣住她的下顎往上一抬。
端酒的手一推,談棠稚便猝不及防被灌下去大半杯酒。
不管從前還是現在她都不能喝酒,隻是兩小口就足夠喝醉,更何況現在被灌了大半杯烈酒。
食道火辣辣的灼燒感,談棠稚手捂住胸口俯首在沙發上,“咳咳咳。”
接連咳了好幾聲,眼眶硬生生逼出淚來。
謝南珵托著的酒杯手指上沾著酒,那是從她嘴角滑落又流到男人指骨上的。
一滴、一滴,順著他的腕骨關節處往下滴。
謝南珵沒什麼表情看著她猛咳不止的樣子,語氣更是輕飄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