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談棠稚第二次坐謝南珵的副駕駛位置,比起第一次膽顫心驚和恨意,這一次心緒平靜了不少。
5分鍾路程,停車,下車。
“等下什麼時候走?幫我個忙,就當之前的事一筆勾銷了。”
談棠稚看他,男人一身灰色襯衣,腕骨健碩,腕上還帶著一塊動輒百萬的勞力士。
粗糲黑發向後梳起,男人指尖落在脖間兩秒便解開領口襯衣兩粒紐扣,神色莫測,眼睛深邃。
令人看不清他眸底的絲毫情緒。
“不敢?”
見人盯著他看,謝南珵啞氣邁開步子站定在她麵前,談棠稚瞬間回神看近在咫尺的俊臉,腳步後退,呼吸平穩。
“我兩個小時後結束。”
“教完等著。”
謝南珵說完率先進了宋家,而她跟在後麵進宋家,宋廷州和宋杳知道她和謝家有些關係,所以遮掩不遮掩沒什麼用。
更不要說謝南珵這人慣會跟人對著幹。
“談小姐請進。”
宋廷州來開門原本以為是談棠稚,畢竟快到時間了,但先進來的是謝南珵跟在後麵的才是謝南珵。
珵哥怎麼會突然來他這?
“宋少早。”
“杳杳呢?”
“談小姐稍等。宋杳,快出來了你家教來了。”
“噢。”
宋杳基礎不弱,經過這將近20天的補習已經進步很多,接下來棠稚都是給她鞏固之前的基礎,讓她多加深印象。
宋家這裏她先前聘的是一個月家教時間,已經快8月20號,她家教完差不多就是直接開始回學校上課。
談棠稚家教完謝南珵那邊也站起了身子,宋廷州想著剛剛和珵哥談的事瞬間腦門發緊,珵哥想自己建地下賭場,想將海城內的東城、西城的地下賭場全部弄掉,到時候一家獨大。
謝家在港城本就是企業頭龍,但做的正經生意,珵哥要是就做一個謝家太子爺。那錢幾輩子也用不完,偏偏珵哥劍走偏鋒,好好的正規太子不做,偏去做謝家沒渠道的黑道和賭場。
一做還真讓他做成了,不想不聲不響將港城的地下賭場滅掉,海城三分之一賭場也沒了。
如果再將東城和西城賭場滅掉,那珵哥真就是港城和海城最大的賭場頭子。
也不知道珵哥為什麼這般做?
好好的太子不當,偏生生做世道喊打喊殺的生意。
況且要謝叔叔知道珵哥最終目的......鐵定會怒極。
宋廷州看著走到門邊的珵哥,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
“珵哥,這件事要是謝叔叔知道你這樣做的話.....之前謝叔叔就已經勒令你回港城了。”在海城出事那天,宋廷州就知道珵哥接到了謝叔叔的電話。
後麵不知道聊的怎麼樣,但當時他聽到掛斷前謝叔叔一聲怒吼。
反正謝叔叔很不高興。
“好了,記得我剛剛和你談的,接下來就看今天晚上了。”
謝南珵身形修長,麵容卷野,知道宋廷州擔心的是什麼,謝家現在要及時把控輿論,若是一個不小心他做的這些事爆出來,那謝氏最起碼近10年白幹了。
“南珵哥,我們去哪?”
憑借上一世的記憶,棠稚看著周圍景象謝南珵走的目的地似乎是,,,,那種會所。
專門供男人取樂的天堂。
“陰色。”會所名字就像本質一樣腐朽不堪,但這會所卻是港城男人最喜歡來的地方,當然身價低於千萬的人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