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馬當作活馬醫,老頭子從年輕南征北戰數十載,沒有死在沙場,若死在我冷府,恐怕會讓整個大秦帝國笑話,我且問你,老頭子重傷,那皇帝老兒可曾到府上一探,其他朝中大臣呢?縱然是有,也不過是這個不入流的五品禦醫了。”
殺破狼這般說著,嘴角之上卻泛起了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笑意。
而冷府這些女眷瞬間啞口,因為她們明白,其實老王爺若是死去,這皇帝老兒那可是喜聞樂見的,功高震主,那可是曆代朝臣的忌諱之處。
至於那名禦醫,則是在殺破狼的一番譏諷下,頓時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之後,竟然絲毫不多做遲疑的向著那還在昏迷之中的老王爺的太乙穴猛的刺了下去。
然這一針下去之後,那老王爺竟然猛的睜開了雙眼,繼而唇齒微微一張,一口黑血衝著那禦醫噴了過去。
那禦醫躲閃不及,瞬間成為了一個渾身散發著絲絲惡臭味的血人。
但是縱然如此,那禦醫卻一臉的驚慌。
因為他知道,這治死王爺,那可是要問罪的,一個弄不好也是要掉腦袋的。
一時間不知道從何下手,渾身開始微顫了起來。
至於其它的冷府上上下下的女眷便是一擁而上,個個哭喊著剛欲要有所動,卻被殺破狼一記冰寒的眼神給壓了下去。
“你暗自修來了不錯的功法,我等都是心中清楚,甚至懷疑你背後曾經有高人指點,但是這關係到王爺的生死,你可不要亂來,若是王爺有個三長倆短,我第一個不會輕饒你。”
二娘翎花那可是出了名的脾氣火爆,官至二品待命夫人,平時也隻對老王爺恭恭敬敬,但是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是極為的懼怕其人。
縱然是自小把自己養大,早融合了殺破狼記憶和情感的無極心中自然是清楚,或者說這是二娘第一次對自己發火,而且無極,也就是殺破狼在這一瞬間,甚至感覺到了從二娘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一絲殺氣。
然而殺破狼卻絲毫不為所動,見那禦醫早已嚇的不敢動上一動,隻是大袖為之一揮,竟然形似那變戲法一般從那禦醫手中布包之中攝來了三枚金針,望向了再次昏迷之中的那鐵帽子王爺,隻是變換了一個手法之後,雙指夾著那三枚金針在老王爺的臉上輕輕一撫,竟然封在了幾個穴道上。
從來沒有聽說過殺破狼會那針穴之術,卻見殺破狼的手法竟然如此巧妙精準,隻見那禦醫眉頭微微一抬,眼底一道驚疑之色閃過之後,竟然單膝跪倒,雙手捧起那一包金針。
禦醫的舉動,一眾女眷都是看的出來,不禁個個神情微微一動將目光落在了殺破狼的身上。
“老頭子本為習武之人,所以大小周天所開,體質早已易於常人,若是在修魂方麵有著幾分了解的話,估計如今早已羽化成為了那早已消失多年的國師大人那般傳說了。”
殺破狼一邊說著,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竟然在那鐵帽子王爺身上紮了數十金針。
直到殺破狼停手之後,那鐵帽子王竟然絲毫沒有任何動靜,而包括那望向殺破狼的眼神之中盡是一幅崇拜神情的禦醫在內,都是麵帶幾分詢問神情麵向了殺破狼。
“聖旨到!”
就在此時,忽聞一道公鴨嗓子般的聲音一傳而來,屋中一眾除了殺破狼之外不禁神情微微一動,個個都是匆忙的向著屋外湧去。
而那名為殺破狼呼為蟬兒的少女黛眉微微一閃,下意識掃了一眼殺破狼的背影之後,也是走了出去。
也不過片刻功夫之後,屋子裏也隻剩下殺破狼一人。
“遇到本座也是爾等的福分,不過如今本座由於真身被毀,留下了一道殘魂,無奈吞噬融合貴公子的神魂,我無極自打萬年前修仙以來也是無父無母,天地所孕育而生,如今卻遭此下場,在此我等這般宿命之下,卻也不乏一場福緣,請受孫兒一拜。”
殺破狼這般說著便是拜跪了下來。
然正當此時,一道女兒香氣一飄而過。
“見聖旨如見皇上,公公在外邊等著呢。”
王府還算不小,蟬兒一邊喘著香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點綴在那精致且紅撲撲的麵龐之上,更顯迷人。
殺破狼聞言,隻是略顯遲疑了一下之後,便是向著屋外走去。
皇家的排場果然不一樣,早已失去了當初的狼狽樣,多了幾分傲人的氣勢。
為首的是一名麵色白皙,模樣之中反倒有一種女性陰柔的一麵頭戴紫綢帽子,身著那內臣官服的中年人,也就是那下邊沒了的公公。
公公的倆側則是一眾手持刀槍劍戟的禁衛軍。
除此之外,在這名中年人的麵前則是拜跪下一眾冷家女將。